Re: [綴歌] 哈利波特-如果只有跩哥馬份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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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
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
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為了尋找葛果羅威而踏上歐陸的旅途,陪伴著她的是自己的阿姨,貝拉,她們將會如何完
成黑魔物交付的任務?
正文開始:
空無一人的街道角落,伴隨著一聲響亮的砰聲,一名髮色灰白的男人憑空出現,只見他低
頭凝視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表情扭曲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最終卻功虧一簣。
他猛然跪倒在地,雙手用力捶向地面,發出了抑鬱而痛苦的吶喊,遠遠聽來,竟彷彿狼嚎
。
長嘯完的男人,帶著粗重的喘息,一個翻身後,帶著頹喪的表情潦倒的坐在路邊,眼神空
洞,回想著許多不願回想的事情。
若不是他現在的狀態真的很糟,他應該會對稍早發生的事情感到更震驚才對。
-
踏入古里某街十二號的瞬間,被觸動的惡咒召喚了灰色人形向前方逼近。
「不是我殺死你的,阿不思。」
闖入的男人平靜的聲音解開了惡咒,粉塵人形爆炸,形成厚重的煙霧遮掩了視線。
「不要動!」
在一片混亂之中,三根魔杖不偏不倚地指著男人的胸膛,煙霧中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
「不要動手,是我,雷木斯。」男人高舉雙手,表露自己的身份,路平萬萬沒料到會在這
裡遇到人,但是能出現在這裡,表明對方肯定是鳳凰會的人。
他沒能第一時間認出聲音是誰的,但總覺得那種語氣有點熟悉。
「現身!」對面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是雷木斯.約翰.路平,狼人,妻子是小仙女,人稱東施,我……」但是路平說到這
裡就說不下去了。
煙霧漸漸消散後,他們總算看清了彼此的面容,但是這一看,就出事了。
路平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衛斯理家的么子,榮恩.衛斯理。
但是另外兩位,他覺得很眼熟,可是似乎有什麼東西搞錯了,路平的目光停留在女生的臉
上,熟悉的輪廓以及那雙標誌性的翠綠色雙眼。
最重要的,額頭的那道閃電疤痕。
「不可能吧…」
路平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利?」
事後,哈利他們向路平解釋,這是為了不被發現而使用的偽裝,讓路平嘖嘖稱奇,從沒看
過這麼維妙維肖的易容。
這可不是模仿他人的面容這麼簡單而已,幾乎是無中生有地捏造外型,雖然旁邊的榮恩那
時的表情有些詭異,但是路平接受了這個說法,並且認為這是很棒的偽裝。
而後,他們交換了這段日子以來的情報,關於婚禮那晚後來發生的事情、魔法部的改弦易
轍,以及整個英國魔法社會的現況,情況很不樂觀。
但是在鄧不利多生前的安排下,至少鳳凰會的成員們都還有避難之處可以隱藏行跡,潛沉
於社會的視野之下,靜候時機。
接著,他們發生了爭執,正是為了這個理由,路平才會在這種時期獨自一人在外。
「東施懷孕了。」
路平還記得,當東施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那天,他整個人被嚇傻了,一種恐懼突然向他襲來
。
這麼多年來,他本來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一輩子孤獨。
然而,在這段日子裡,東施的愛與陪伴讓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命運會改變。
可是,當魔法部對於種族限制的法令再次頒布,當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
一個人,而是兩個,甚至是三個人的命運時,他再次恐懼了。
也許命運從來就不曾改變,也許他只是把另一個人拖進了跟他一樣的深淵。
看著誠心向他祝賀的三人,路平的心掉到了谷底。
(『原來如此,所以你要拋棄東施和孩子跟我們走?』)
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拖累了她們。
(『雷木斯,孩子怎麼會以你為恥!?』)
(『妙麗,我就會非常以他為恥。』)
我是個沒用的丈夫與父親,我的存在會讓她們遭到其他人唾棄,你不可能以一位狼人父親
為傲的。
(『你想步天狼星的後塵…』)
詹姆…天狼星…他們都是比我還要優秀,比我還要更值得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可是他們
走了,我卻還留著。
(『我從來就不知道,教我對抗佛地魔的這個人,竟然會是個—懦夫!』)
最後的那句話,讓路平再也承受不住,他像是從東施面前逃離一樣,從哈利他們的面前逃
走了。
-
看著自己飽經風霜的手,路平將整張臉埋入其中,指尖的力道漸漸變強,彷彿想撕扯自己
的血肉,用肉體的痛苦減輕心靈上的沉重,就如同他狼化的時候一樣。
只是那時,他還有『鹿角』、『獸足』、『蟲尾』的陪伴,這次,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世上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一無所有。
而是當你從一無所有獲得了從未企及、從來不敢奢望的溫暖之後,再次變得一無所有。
瑟縮在街角一隅,被斗篷掩蓋的身軀中,傳來了低聲的啜泣聲,為他自己的命運,注定無
法獲得幸福的命運而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鞋子駐足在他的前方,蹲了下來,一隻手輕輕拍上他的肩膀。
「你還好嗎?」有些年邁的聲音傳來。
路平抬起了頭,順著聲音看去,那是一位年邁的麻瓜婦人,白髮蒼蒼之下,一雙眼睛正帶
著擔憂,凝視著自己。
「我…我沒…」路平試圖告訴她自己沒事,但是喉嚨傳來的聲音是如此沙啞,以至於他實
在是無法說出口,就只是幾度開闔了嘴巴,最終嘆了口氣,垂下頭,放棄了解釋。
老婦人沒有多說什麼,從路平低垂的視野中,代表她的那雙鞋子離去了。
(不要跟我扯上任何關係也好…)
就在路平自怨自艾時,老婦人又回來了。
路平不可思議的抬起頭,老婦人遞給了她一罐飲料,是她剛剛從旁邊的商店買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喝一杯熱巧克力,這是我去世的老伴說的。」她笑咪咪的說。
「…謝謝。」
看著滿面慈祥的老婦人,路平猶豫了一會兒,接過了那瓶飲料。
老婦人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兩人就這麼默默喝了一小會兒。
「我看得出來,有人深愛著你。」看著從黃昏色漸漸變得更加暗沉的天空,老婦人突兀地
說道。
「這種事情看得出來嗎?」路平有些自嘲地笑著,總覺得這很像鄧不利多會說的話。
想到去世的鄧不利多,路平臉上的陰影更深了。
「當然可以,被深愛過會留下痕跡,如果一個人真的被愛過,他的眼神會告訴你的。」老
婦人認真地說道。
路平凝視著手中的飲料,目光有些呆滯,就算是這樣好了,這樣的自己真的值得被愛嗎?
「你很掙扎,而且你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老婦人篤定地說道。
路平不安地絞著自己的手指,欲言又止的他,不時舉起手中的巧克力又放下,但是老婦人
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等著他願意開口的時機。
「我的妻子懷孕了,可是我會給她們帶來不幸,我逃走了…」路平喘著氣,語氣痛苦地說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帶給自己的妻子與小孩一個『正常』的家庭。
可是他不是,他是這個社會最被唾棄的狼人,人們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充滿了鄙視與戒懼。
在他臥底潛入躲藏在各地角落的狼人社會時,他看了太多太多,從來沒有一個狼人帶給自
己的家庭榮耀,每個狼人的背後,都是一個又一個破碎的家庭,沒有例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跟一個麻瓜說這些話,但也許就是因為對方什麼也不知道,才可
以這樣暢所欲言吧。
「你覺得什麼是『愛』?」看著陷入自我厭惡的路平,老婦人突然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
問題。
「我…我不知道…」路平的語氣有些黯然。
「是被世人仰望的尊敬地位嗎?是被眾人追捧的光鮮亮麗嗎?是誰也無法企及的崇高成就
嗎?」老婦人說。
路平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腦袋一片混亂,但至少他知道,這些不是愛。
見路平搖頭,老婦人臉上的笑意變深了。
「事實上,從來就沒有人能說清楚什麼是愛,只是,當你被愛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人們總以為愛有很多條件,但我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所愛之人能在身邊而已
。」
路平聽聞這些話,沉默了。
「你還記得你跟你妻子的婚禮上,在你為她掀起頭紗之前,她說過的誓言嗎?」老婦人再
度說道。
路平一隻手摀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眶漸漸泛紅,說不出一句話。
「妳是否願意接受眼前的男人成為妳的丈夫,妳是否願意深愛著妳的丈夫,不論是好、是
壞、是健康、是貧病,直至死亡將妳們分開?」老婦人說。
路平的肩膀開始顫抖,眼淚從他的眼中湧出,他怎麼會忘記,他怎麼會忘記那一天。
在東施家人的見證下,他迎娶她成為自己妻子的那一天。
他怎麼可以忘記。
他怎麼可以忘記東施那時眼中的幸福神采。
他怎麼可以忘記自己不願面對東施懷孕的事實時,她眼中的苦澀與溫柔。
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比自己堅強。
是她跨越了其他人的目光,堅持牽著他的手,一路向前也不願回頭。
是她給了孤苦伶仃的自己,一個溫暖的家,有深愛他的妻子在等待他的家。
她從來就沒有忘記她的誓言與願望,是自己始終不願意面對。
只有自己從來不願意給她正面的回應,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我…對不起她…」斗大的淚滴從臉頰流下,路平泣不成聲地懺悔著。
「回家吧,回去有人等你的家。」見到路平的眼淚,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她起身準備離開,留給路平整理自己思緒的時間,她知道路平已經有能力可以處理了。
「為什麼妳會知道?」在老婦人離去之際,路平開口問道。
他不懂,為什麼一個麻瓜會一眼看出他的痛苦,不可能會破心術的麻瓜,為何能一語道出
他的掙扎。
「因為你的斗篷還有你的眼睛。」老婦人回過頭笑了笑。
「你的斗篷跟衣服被很細心地縫補過,如果不是你的母親,就是你的愛人才會留下這種縫
補的痕跡,但不管是哪一種,有人非常愛你是肯定的。」
老婦人走向路平,一雙溫暖的手捧起他的臉頰,她凝視著路平的眼睛,路平可以看到那雙
充滿閱歷的眼中閃爍的光芒。
「為了摯愛而承受煎熬之人,會有相似的目光,有一天,你會了解這種煎熬是最辛苦,也
是最幸福的重量。」
老婦人放開了路平,看著他的眼中又重新找到了一點神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願上帝保佑你,晚安。」
她的身影漸漸隱沒在街道的另一頭,留下路平一個人站在原地。
當路平回到他們的家時,他從遠方窺視著窗口,東施獨自坐在客廳,在她母親的指導下,
用魔法織著衣衫,小小的衣衫中,有著開始學習當母親的辛苦與用心在裡面。
每走近一步,路平就趕到越害怕,但是這樣的害怕與不安,跟東施那時的心情相比根本就
不算什麼。
對不起,那天,當妳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沒有看到妳眼中的期待與不安,希望妳能原諒
與接納現在才明白的我,請讓我在往後餘生,陪著妳一起走過。
不論是好,是壞,是健康,是貧病,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他伸手敲了敲門,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在愧疚與緊張的雙重情緒下,門被打開了。
***************
出來應門的是一位笑嘻嘻的婦人,但是她一看到門口的人,笑聲就嘎然而止,擔憂迅速爬
上了她的臉龐。
「葛果羅威?」貝拉冷酷的聲音從斗篷底下傳出。
婦人搖搖頭,試圖把門關上,貝拉白皙的手卻牢牢抓住了門把。
「我們要找葛果羅威。」貝拉再次重複道。
只見婦人面露驚慌,一面更用力地搖頭,一面用德語快速說著什麼。
見仍然無法關上門她便放棄了,一步步退入黑暗的玄關,貝拉步步進逼,修長的手指抽出
了魔杖。
「他在哪裡?」她惡狠狠地再次質問,雙目的血色漸漸變濃,凶險的氛圍一觸即發。
婦人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拼命用德語向貝拉解釋著什麼,兩名幼童跑進玄關,婦人放聲尖
叫,試圖用雙臂保護他們,貝拉舉起了魔杖,頓時室內光芒乍現,而後歸於平靜。
凝視著三人倒在地上的身影,貝拉轉頭看向綴歌,後者正維持著施法的姿勢,剛剛是綴歌
用魔咒把三個人給放倒的。
「如果她們真的不知道的話,殺了她們也沒用,後續會變麻煩的。」綴歌說道。
貝拉放下了自己的魔杖,看著用咒語修改麻瓜記憶的綴歌,默默不語。
「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是一無所知。」貝拉從身後傳來的話語讓綴歌身形一滯。
綴歌轉過身來,等著貝拉的解釋。
「葛果羅威『現在』不在這裡,不過我剛剛看到了。」貝拉用魔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
穴,接著在自己的手心拍打著隨意的節拍,走到麻瓜婦人身旁,漫不經心地說道。
貝拉剛剛用破心術窺見了幾個畫面,其中一個就是葛果羅威離開的畫面,以及他所前往的
地方。
「埃勒比和巴德摩。」貝拉輕笑著說道。
綴歌詫異地看向貝拉,她聽過這個名字。
「那不是幾乎被淘汰的飛天掃帚公司嗎?」綴歌說。
「『每位魔杖製造師都擁有一片自己的秘密森林』,我竟然會忽略這麼簡單的線索。」貝
拉笑了起來。
「走吧,綴歌,下一站,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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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哥斯拉的哈次山。
『哥斯拉的巫婆』莫伊拉正滿臉憂慮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貓頭鷹,她原本以為那兩名女巫只
是想來尋找情報,但是,黑髮的女巫並不僅僅是來尋找需要的情報而已。
她還帶來了某個消息,來自英國的魔王給予『黑暗議會』的訊息。
『黑魔王』將重新崛起,『黑暗議會』將重返榮耀。
『黑暗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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