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創作-忘憂成都行:行樂

他媽的宋朝人這麼懂吃做甚麼？ ------------------------------------------------------ 由於舟車勞頓的緣故，你們到客棧後只做簡單的梳洗跟吃點消夜後便上床睡了。 翌日一早，叫醒你們的不是唐門那隻養來報時的老公雞，而是外頭車水馬龍的吵雜聲 龍湘罕見的先起床，並用力的想把你搖醒；你原本還想賴床， 畢竟很少能睡這麼柔軟的床。 但她搖晃的力道大到整個床都在晃動，你怕再不醒來還沒開始玩就先賠人錢， 這才趕緊醒。 見你醒來，她要你趕緊換衣洗臉，好吃的早點不等人，說完自己也坐到鏡前梳髮整理 相比她的繁瑣，你倒簡單多了，洗個臉換個衣再把頭髮扎起來便完事。 她從鏡中發現你好了，要你趕緊過來幫她。 你損她不是說好吃的早點不等人？現在換誰在磨蹭？ 她被你這反擊弄到不知如何反應，咕噥著說等你留長髮就知道多麻煩。 你站在龍湘身後替她將那烏黑亮麗的後髮捲起並綁好白髮帶，最後將那根髮簪插入固定。 見大功告成，她趕緊跳起來拉著你手就要衝下樓，連錢包都差點忘記拿。 小二見你們下樓，趕緊帶你們到一處特別保留的好位子，說是掌櫃吩咐的。 龍湘俐落得點了幾道包子，接著要你期待，這家的包子滋味不錯。 你這才想起昨晚也是如此，只見龍湘亮出一個牌子後， 小二立刻去請準備休息的掌櫃過來瞧瞧。 只見掌櫃仔細檢查一下再看看龍湘的臉，就像是見到恩人般要小二將上房備好， 並親自泡壺茶要你們稍後。 你原本還想問緣由，但見妻子正不斷的點著頭也不想打擾她，打算等隔日後再問。 在等待早點的過程中你問出口， 她不以為然的說你當年去留學時你姊可不是待在眉鎮無所事事。 她出來遊歷的目的除了行俠仗義外，還有就是吃遍中原美食和拜訪父親故人。 這掌櫃就是當年她旅行到成都附近時湊巧從山賊手下救出的。 為了報恩他特地給了一塊牌子，說將來只要亮出來不只奉為上賓，一切費用還有折扣。 說完就拿起小二剛端上的蟹黃包子咬了起來； 真不愧是成都，蟹黃包子、灌湯包子、梅花包子這類竟然當早點賣。 你隨手拿起一顆包子吃，裡頭的肉餡是蟹肉；跟你在後山小溪抓得相比， 不但肉質細嫩，滋味也不是那些小蟹能比的。 你倆邊吃邊聊，你不懂成都，因此全部交給龍湘定奪， 她要先去看看一家熟識的餐館現況如何， 再去找父親的老友見面。 要炫耀你這位夫婿是多麼厲害，說著說著你臉還沒紅，她卻先紅了起來， 埋著頭吃著早點。 你怕她噎著要她吃慢點，並倒了杯茶給她。 為了讓她有台階下，你換個話題問成都市集有甚麼特色？ 她將口中的梅花包子吞下後說可厲害了， 不但東西南北各有市集；每個市集還各不相同。除了固定的市集外。 在大慈寺周遭還有所謂的十二月市，顧名思義就是每個月都開不同種類的大市集。 吃飽喝足後，小二見你們要離開了，說掌櫃吩咐待退房時一起結即可。 說完俐落的替你們收拾乾淨要迎接下一批準備入坐的客人。 你從沒吃過這麼豐富的早點，有點擔心花費，龍湘卻要你放心。 這次成都行的花費只要是吃都由她買單，她可是姐姐兼妻子兼導遊。 你心想就是因為這樣才擔心，但說出口又怕被她追著用拳頭錘，也就吞了回去不說話。 出客棧後，龍湘拉著你走，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 正在門口打掃的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見到龍湘，興奮得向她招手。 從她們閒聊得知，那名女子從前是錦香宮人，後來覓得如意郎君並經過許可後退隱江湖， 如今在成都經營餐館有小成。 你禮貌性的稱呼她為師姐，她卻笑了笑說不必多禮，如今她只是平民百姓， 知道你就是龍湘的夫婿後，拿了糕餅給龍湘要她坐著吃。 並將你拉到一旁用肩膀頂了你身子幾下，偷偷問你這醜男到底用了甚麼手段，不但獲得她 芳心，甚至連錦香宮都認可你。 你正想解釋時，她笑了幾聲道這麼認真做什？ 早透過江湖快報和宮中好姊妹的書信得知緣由。 接著說那傻師妹從前總說不會戀愛，但全宮上下都知道這類人一但淪陷便死心踏地。 但仍好奇你到底為何傾心於她？她雖貌美如花但顧起來可麻煩了。 兩人轉頭看向正津津有味吃著糕餅配茶的娘子， 只見那師姐立刻又去補了幾塊糕餅後向你使眼色； 你只好紅著臉搔著頭將當年破廟的初次見面和幾次大事件說給她聽。 那師姐聽完後，臉上止不住的笑，說要好好招待你們，說完便請你們入內， 問你們想吃甚麼？ 不過現在是巳時，要到午時才能吃就是。 你這才見到那師姐的夫婿，自稱姓劉，長得頗為俊俏人也知禮， 從身材和步伐能知道曾是江湖中人。 龍湘開口便問有沒有鱘魚？並說此次成都行就是來吃喝玩樂的。 他們愣了一下，沒想到開口就是這種高等食材，問你們想怎麼吃。 只見你那懂吃的娘子說要清蒸、做湯 、還要做膾，大概要用到二至三條。 除此之外還要鯉魚和鱸魚及一盤炒青菜同時米飯記得管夠，並掏出幾顆完銀， 說不夠的話她再補。 你們三人，尤其是你見她竟如此豪邁，怕吃不完浪費。 她卻說平時打完山賊後也都是點這麼多，還沒剩下過。 你想想好像也是，也就隨她。 點完菜後你們暫時告別，要去見大俠龍淵的老友，午時準時回去吃飯。 你倆路過一個市集，龍湘突然佇足，你隨著她的視線盯過去， 發現正是一個販子在賣甜品。 她看了看販子，再看了看你， 你從眼神知道她正想問午膳前能不能吃，你提醒她別忘了才點一堆菜。 到時候吃不完多難看，她卻說天熱喝綠豆湯可以消暑，兩人吃一碗不要緊之類。 你想起那盛雪出發前對你的提醒，堅決反對，要吃等午膳後再吃， 更何況方才已吃了糕餅。 但最後仍拗不過她的眼神和請求，嘆了口氣許她只能喝一小碗。 你坐在她對面，看她慢慢品嘗那冰雪綠豆湯的神情，像大小姐又像孩子， 恐怕沒人信她就是江湖上恐怖的錦香宮殺人魔。 吃完後，你趕緊領著她步出市集，此地誘惑太多，再待下去恐怕離不開。 你邊拉著她邊問那位老友所居何處，還巴著甜品不忘的她才回神開始指路。 行至一處大院後，龍湘向守衛報了自己名號，接著便被一名男子請進去招待。 那男子自稱是該院的公子，家父正在自家房間書法，還請稍待片刻。 你倆才喝了一杯茶，便聽到有些倉促的跑步聲，隨即出現一名看似年過半百的豪邁男子。 見老友女兒遠道而來，高興的笑了幾聲說怎麼會來？ 龍湘直說是來介紹夫婿的，說完將你介紹給他，臉上浮現出藏不住的驕傲。 你禮貌性的稱呼他為大前輩，他卻說不必，極樂教一役後他退隱江湖， 如今只是隨處可見的生意人，隨意即可。 正所謂先禮後兵，在知曉你是龍湘的夫婿後，說自己想代已故的老友做些測試，看你是否 真的配得上姪女。 你樂意而你娘子卻不樂意，你握住她的手說那斷手乞丐的檻都過了， 如今還有誰擋得了你？ 一聽你提起斷手乞丐，他改口說不必測了，並對你眨了眼，你心領神會，但龍湘卻不懂。 直說就算是家父老友也不能如此蠻橫，他愣了下隨口問你： 「小兄弟，你確定要？不如再考慮考慮？」 「多謝關心，但不能退貨，我也不想退。」 「你們在說甚麼！又在說我不懂的事情！」 說完你倆大笑，而她卻不斷追問到底在說甚麼。 龍淵老友倒也清楚自己失禮，不顧自己年長，準備鞠躬道歉被你倆阻止，改以敬茶致歉。 雖有這段小插曲，但還算和諧，他還趁機說了許多龍淵初出茅廬時的糗事。 並感慨才過了二十餘年，當年戰友不是紛紛仙去就是雲遊四海； 此生怕是難再見面，你倆聽的同時手越握越緊。 就在他請你們留下吃飯時，你們才注意到快午時，說已訂好餐館，該動身準備離開了。 他親送至你們到門外，你倆要他保重身體，將來到成都定會再來探望， 他大笑幾聲說一定。 快步回到那餐館後，見生意興隆、幾乎客滿的樣子，幸好與老闆認識， 否則怕不是排隊排到死。 入座後，那店小二俐落得替你們泡壺茶還上了幾道開胃用的涼拌菜，並要你們稍後。 首先上得是鱘魚膾和鱸魚膾，龍湘要你先嚐，並夾了幾塊到你碗裡。 你先吃了鱘魚膾，肉質細嫩口感清新相當好吃。 再吃了鱸魚膾，帶有一絲的甜味。 見你吃得如此滿足，龍湘臉上堆著笑容邊盛第二碗白飯，並夾了一塊紅燒鯉魚也要你嚐。 你以清蒸鱸魚回禮，並要她吃慢點，糊里糊塗吞下去甚麼味道都嚐不到。 她邊替你盛鱸魚湯的同時邊說因為好吃，所以吃得快。 你倆就這樣互相替對方夾菜，邊品嚐著珍饈。 其他等待著上菜的客人見你們吃得如此香感情又好，紛紛催促著伙房趕緊上菜。 這攤午膳你們吃得很滿足，最後的清口菜則是蘿蔔絲，又脆又甜。 你們在座位上休息的同時，那師姐剛送完最後一群客人後馬上命小二關門休憩。 並抱怨這師妹吃得太香，讓客人多了不少，累得要死。你說這不挺好？生意興隆啊。 確實如此，她笑了幾聲後感謝你們這對財神夫婦，並問晚膳還有甚麼魚想吃的。 你看向你娘子，她說魚今日吃夠了，明日再說。接著向那師姐耳語了幾句。 只見那師姐捏了正笑著的她臉頰一下說總是愛吃這些，但畢竟是傻師妹下的命令。 況且比起鱘魚來講，這簡單多了。要你們盡情去逛，把肚子逛餓了再回來吃大餐。 你問龍湘點了些甚麼，她噓著說祕密，說完拉著你要去逛市集， 你方才盯著藥材許久不是？ 你搔著臉心想怎麼這點小地方就特別細心？ 一到藥鋪，你仔細的端詳那些藥材，並不斷讚嘆，不僅是因為珍貴，同時品質還上好。 掌櫃的見你不像是一般過客，如遇知音般對你禮遇有佳，熱烈的與你討論了起來， 說這些藥材他花了多大心力入手。 只打算賣給內行人，你興高彩烈的挑了起來，但畢竟是珍物，知曉價格後的你有些卻步。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些珍物能令掌門早日醒來，就算不能，對身子也必定有益。 一咬牙便買了那鹿茸蠟片，並做了記號要掌櫃保管好，掌櫃的說一定。 你倒也不怕他監守自盜。 你早就偷偷在盒子外頭抹了些毒。 此毒只有唐門人能解，雖不致命但卻會令人疼痛無比，更何況你還對他報了唐門名號。 離開藥鋪後，龍湘拉著你到處跑到處逛，逛累的你們在一處小舖子喝著綠豆粥聊著天。 當聊到四師兄時你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 開始抱怨那胖子總是坐地起價，一根甘蔗都能賣你幾十文。 龍湘罕見的冒著汗要你別說了，你卻興致一來不斷的說， 還笑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娘子怎麼突然變這樣。 突然有人往你頭上敲了兩下，你正想罵哪個路人亂發神經時。 轉頭卻見四師兄哼著氣，直說你下個月所有貨品漲三成。 隨後拉了個椅子與你們同桌。你連忙說開玩笑，那四師兄直接回嘴： 「開你媽的玩笑，那我常說你醜你窩囊也是開玩笑啊。」 為了安撫四師兄，你只好自掏腰包點了碗冰雪綠豆湯和幾樣冰品才將他火氣給降了下來。 見四師兄心情恢復了，你才問怎麼會出現在這，他不以為然的說他可是行腳商人， 不在成都才奇特吧？ 說完問你們逛得如何，雖說從你倆方才幸福的表情也知道，但總得禮貌性的問問。 接著問你倆有沒有事，他有些貨需要幫手。 「但是我拒絕。」 「他媽的師弟你真的有了娘子後就不要同門欸。」 見你一點都不念在同門情誼果斷拒絕只想享受兩人世界，四師兄氣得踢你們幾腳。 只是正要踢向龍湘時，他馬上想起了這弟妹的恐怖，隨即變換對象補踢了你兩腳。 你為了下個月貨品維持原價，只好跟他答應說明日大集市陪他逛一陣， 並請求娘子的答應。 龍湘也想看看四師兄平時怎麼搶貨的也就樂得答應。 見事成，四師兄邀你夫婦回他居住的客棧一同吃飯寒暄一下。 你道謝後拒絕，說已經有預定了。 同時替吃完綠豆粥的龍湘擦擦嘴，並說再吃下去晚膳吃不下。 她這才消了再吃第二碗的念頭。 「師弟你心理變態吧，這麼寵她？我不也對你挺好的，偶爾也寵寵我吧。」 你聽到四師兄這句話，突然想起山下客棧和他賣江湖快報的價差。 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 「放屁！沒有那種事！」 四師兄聞畢，說要不是看在你請他甜品，加上是忠實顧客的份上也就不與你計較。 否則你下個月貨品別說三成，漲個一百二十成都有可能。 說完師兄弟同時大笑，方才的全都是玩笑，但大市集之約卻是真的。 此時伴隨著三百聲鑼響，宣告市集散了，你們三人也該告別了，明日再見。 你倆回到那餐館，只見大門緊閉，連小二都回家了。 問了下他們夫婦才知道，今晚不營業了，一同喝點酒寒暄一下近況，書信傳達畢竟有限。 說完要你們入座，並開始不斷端上晚膳，是錦香宮料理。 你擺出調侃的笑臉看向你娘子，她卻羞著臉說很久沒吃了，而且錦香宮料理也是美食啊！ 上餐桌後，一人一根板栗燒雞腿，眾人卻集體要夾給龍湘，她罕見的嚇著了。 直說她可不是靠雞腿維生的生物，說完卻開始啃起第三隻雞腿。 你們就這樣邊吃喝邊聊直到亥時才解散，此時有些涼意。 加上成都即使入夜依舊燈火通明。 使你們酒意醒了幾分，回到客棧並做了梳洗後，玩了一日的你們躺在那柔軟的床上。 她問開心嗎？第一次的成都行。 你答與最心愛的家人旅行，怎麼會不開心？ 她捏了你鼻子，道總是這麼會說話。 許是精神徹底放鬆的緣故，你罕見的比她早睡著。 龍湘見你睡得如此安詳輕鬆，順摸著臉對你耳語： 「晚安。」 --------------------------------------------------------- 好餓。 -- https://i.imgur.com/C90diOv.jpeg https://i.imgur.com/phB9hlG.pn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6.1.228.15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26915673.A.D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