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25)：寶物

前篇連結：#1cv2UpuN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瑟琳娜：為什麼我撿到的key item 不能是下一張地圖的鑰匙就好？QQ 雨蓮：因為我們是開放世界？ 正文開始 「我在這裡。」 聽到雨蓮的聲音， 瑟琳娜才敢睜開一隻眼睛。 看起來像是活著的世界後再睜開另一隻， 兩隻眼睛都確定自己還活著才放心。 轉轉眼珠四處看看， 她看到自己正趴在項鍊變成的巨狼背上， 雙手緊緊抓住鍍銀的狼毛， 用力將自己整個人貼在它背上。 因為她記得上次睜開眼睛時 看到傑克也被緊張的情勢嚇到分心了， 一邊設法隱藏行蹤的同時 還要颳風給瑟琳娜當立足點， 一不小心失了準頭讓她們五個又開始下墜。 當其他妖精也忘了怎麼飛， 最可靠的雨蓮又不在身邊， 瑟琳娜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但現在巨狼正揹著她穩穩地站在地面上， 躲在熟悉的遮雨棚下躲雪。 她們已經回到妖精國了， 而且風暴之王沒有追上來。 瑟琳娜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 緊繃的全身肌肉也失去力氣完全鬆弛， 整個人趴在巨狼身上一動也不動。 冰冷的金屬身體也阻止不了她 把臉埋在柔軟得不像金屬的毛髮裡， 無聲地歌頌自己的生還。 但這時手上傳來的重量卻讓她又清醒過來。 「妳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傑克問。 他慶祝的方式和瑟琳娜剛好相反， 早一步從巨狼身上下來， 滿懷感激地伸展手腳。 「我不知道…… 這個怎麼來的？」 瑟琳娜抬起手， 一隻手上掛著的不是狼毛， 而是一個有點眼熟的手提箱。 「剛剛從那些人類手裡掉下來的， 妳在下墜時手到處亂抓抓起來了。 準到我還以為那就是妳的目標。」 傑克說， 饒富趣味地看著瑟琳娜 艱難打開僵硬的手指才放開手提箱。 「是意外啦。」 聽說魔法世界的運動有搜捕手這個職業， 瑟琳娜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有搜捕手的天份。 隨著瑟琳娜為了查看行李箱 換成一個沒那麼慵懶的姿勢， 巨狼也開始解除魔法逐漸縮小， 等瑟琳娜用自己的雙腳站在地上後 它已經變回獵魔人項鍊的樣子。 瑟琳娜一手撿起項鍊放回口袋裡， 一邊眼睛還是盯在手提箱上仔細觀察。 不會錯的， 上面的保護魔法顯示了 這就是剛才那位老魔法師， 還有應該是他僱用來的獵魔人們 賭命保護的箱子。 「那些人呢？……」 瑟琳娜左看右看， 回到妖精國的好像只有他們幾個而已。 希望那些人只是回到人間去了， 跟她們一樣從哪進入妖精領域的回哪去。 瑟琳娜看了一圈， 卻已經找不到剛才的妖精門。 地上的封印魔法也消失無蹤，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風暴之王的影響， 讓門自己關上了。 「應該是逃脫了吧， 我有看到他們也逃出領域了。 對風暴之王來說比起他們， 這個應該才是最重要的。」 雨蓮指著瑟琳娜手上的手提箱說。 「那這個該怎麼辦？」 瑟琳娜問。 她一開始只是想要拯救那些人而已， 說對他們保護的東西有興趣只是藉口， 結果東西卻始料未及的真到了她手上。 「下次遇到他們再說吧， 不然還能怎樣？」 傑克說。 「是這樣沒錯啦。」 可惜附近沒有妖精派出所可以幫忙失物招領， 所以瑟琳娜現在才這麼苦惱。 萬一之後被人誣陷她跟風暴之王 狼狽為奸搶劫此物， 或者是毒品之類連被別人看到持有都不行的東西， 瑟琳娜可就麻煩大了。 「打開來看看再決定吧， 讓我們見識見識是什麼東西 比那些人的命還要重要。」 雨蓮說。 「說的也是…… 雨蓮小姐你會開鎖嗎？」 瑟琳娜問。 但何止是會， 雨蓮的表情看起來根本就是躍躍欲試。 「先不管之後要不要收下， 開箱可是冒險後必須的環節呢。」 雨蓮笑說。 「聽說你們是開鎖的高手？」 她轉向小妖精們說。 「包在我們身上。」 小妖精們也看到手提箱上面的鎖 就已經快按捺不住了， 一得到雨蓮的許可， 就立刻從瑟琳娜手中接過手提箱， 把它放在地上團團包圍。 這裡最接近人類的哥布林負責發號施令， 另外兩個妖精則一板一眼的聽從祂的指揮， 用手邊的材料就地做出工具， 開始研究手提箱上能看到的任何機關。 不一會兒， 手提箱已經在瑟琳娜面前 被拆開了三次又組裝回去， 等祂們終於玩夠了才好好的把鎖撬開， 露出裡面的內容。 在看到箱子裡面是什麼前， 瑟琳娜就已經瞠目結舌。 看祂們發現手提箱上主要都是保護魔法， 就立刻專攻被巫師遺漏掉的物理結構弱點， 並快速地找到破解之法後， 她暗自決定一回到人類世界， 一定要立刻把家裡的鎖都換成電子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檢查箱子。 手提箱中幾乎都是防震用的泡棉， 中間的凹槽裡放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罐子， 裡面裝滿了深色的半透明液體。 雨蓮拿起玻璃罐對著光， 才看到那裡面有東西在載浮載沉， 辨識出來的瞬間， 瑟琳娜不禁倒抽一口氣。 那竟然是一顆泡在藥劑裡的眼球。 「那是魔眼嗎？」 小狗人說。 「魔眼是什麼？」 傑克問。 「聽說是人類用魔法製造的義眼， 通常還會帶有超除正常眼睛的功能， 很稀有的， 雖然比不上妖精的眼睛就是了。」 哥布林說。 「老柯羅奇好像給我看過類似的東西， 但我記得魔眼是人造之物， 不應該有這個吧。」 雨蓮說， 用魔杖產生光讓大家都可以看到， 罐內的眼球上還有血管 跟眼球後面的一小撮視神經。 「這本來應該是一顆活眼睛， 而且有特殊的力量， 所以從屍體上被摘下來， 當作魔眼的研究材料。」 她說。 瑟琳娜不禁打了個寒顫。 雨蓮又轉了轉罐子， 讓濃稠藥劑中的眼睛 也跟著轉了轉角度， 好讓她更仔細地檢視。 然而就在與罐中的眼睛對上「視線」時， 她臉上興致勃勃的表情瞬間消失了。 她拿起魔杖後一轉手腕， 粗大的拐杖就變成了細小的羽毛筆。 在筆尖凝聚「光」後， 在罐子上寫下發光的魔法文字， 「光」從文字穿過玻璃進入眼睛後， 那顆眼球也像重新加入汽油的車子 或重新插電的電器再度啟動一樣 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瑟琳娜強忍著噁心靠近一點看看， 剛好趕上最戲劇性的變化。 藍眼睛正中央的瞳孔變成了菱形， 並且整個眼白的部分都發出晴天般的光芒， 像是某種萬聖節的燈飾一樣。 「這……」 她不禁驚愕到話都說不出來。 「是妖精眼，跟妳的一樣。」 雨蓮說。 她只是平鋪直敘一個事實而已， 瑟琳娜卻覺得這是第一次 聽過她的語氣這麼冰冷。 面無表情的雨蓮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 握著罐子的手指關節卻微微泛白， 好像她想要捏碎裡面的眼球一樣。 「是同一個妖精給的嗎？…… 雨蓮小姐？」 傑克問。 「什麼事？」 雨蓮全身都沒有動， 只有眼睛抬起來看向傑克， 但動起來的眼睛也像玻璃一樣冰冷。 了無生機的視線射穿了在場所有人與妖精， 嚇得他們都不敢繼續講話。 反而是看到他們的反應， 才讓雨蓮驚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眨眨眼後深呼吸一口， 才恢復正常的樣子。 她將罐子放回箱子中間後， 將手提箱緊緊地蓋上， 眼不見為淨後才嘆息似的吁出一口長氣。 「抱歉。」 「這果然不是好東西吧？」 瑟琳娜說。 她不敢問剛剛雨蓮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 也不敢繼續問眼睛的來歷， 但那樣差點壓抑不住破壞衝動的模樣， 在她的想像裡最有可能是 因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好東西的定義因人而異， 但可以確定的是， 妳恐怕撿了個大麻煩回來。」 雨蓮卻說。 「……這麼糟嗎？」 這麼斬釘截鐵， 瑟琳娜反而懷疑…… 或者說期望這只是個 忘了註明是在反串的玩笑。 「魔眼很稀有， 作為樣本的天然魔眼自然是更稀有。 對人類來說箱子裡的東西顯然價值連城， 失主也八成會不計代價都要把它找回來吧。」 看瑟琳娜一無所知的表情， 雨蓮不禁苦笑。 她刻意只用箱子裡的東西 來指代手上的妖精眼， 看來她還沒有消氣， 只是為了他們在克制自己而已。 「不擇手段是指？……」 瑟琳娜也開始緊張起來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懸賞 請人把這東西拿回去給他吧。 但在我那年代， 買賣器官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現在呢？」 「……應該也不是。」 「那就只能懸賞拿走東西的人或妖精， 然後語焉不詳地說明懸賞的原因 是有件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了， 請在拿下小偷後帶他去小偷的據點 讓他自己把東西找回來吧。 至於竊賊， 就隨便見義勇為的幫手處置了。」 現在怎麼看都是小偷、 完全沒有證據可反駁的瑟琳娜 聽了不禁臉色發白。 聽說涉入器官買賣的歹徒 都是把人當成錢包的窮凶極惡之輩， 要是遇上那種人請來的打手， 感覺她的眼睛跟其他重要的東西 會被人挖走第二次， 這次他們應該沒有好心到 會賠償給瑟琳娜一組新的器官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慢半拍才緊張起來的她 講話不禁結結巴巴起來。 「我還以為妳已經想好了才救人的。 在妳冒生命危險前， 已經衡量過可能的風險， 確定妳能對獲救的生命負起責任， 也不會為其他人留下不良影響， 這些妳都考慮過了， 才決定拿妳的生命冒險的。」 雨蓮說。 「人王還是個熱血小騎士時也常常這樣， 仗著有聖劍在手到處見義勇為， 結果惹來揮劍解決不了的問題， 被國師念了好幾次呢。」 「我再聰明也算不到人家也有妖精眼啊。」 瑟琳娜心虛地說。 雖然現在的情況是很扯， 但大部分雨蓮都說中了。 瑟琳娜只是憑著一股熱血就助人為善了， 卻惹來一個大麻煩。 現在她卻只能跟惹事的時候一樣， 請求被她拖下水的妖精幫她善後。 「的確， 要求人連這麼罕見的情況 都能第一次就預料到也太強人所難了。 妳有想清楚就好吧。」 雨蓮說。 「……真的啦。」 瑟琳娜補充說， 雨蓮不在質疑後繼續罵她或跟她吵起來， 瑟琳娜反而感到有點掛不住臉。 「我相信妳。」 雨蓮只是肯定地說， 雖然其他妖精臉上寫著的壓根不是那回事。 如果解釋成雨蓮還沒對救了器官販子、 闖出禍來的瑟琳娜徹底失去信心的話， 那麼這句話確實為真， 瑟琳娜的眼睛也看得出來。 這讓她想起剛才想維護顏面的辯駁， 這些妖精想必也一眼就看破了， 頓時巴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對不起， 下次我會先思考再行動的。」 她小聲說， 不敢迎上妖精們的視線， 不然在心理作用下愈來愈像是 在關懷智障一樣的眼神。 雨蓮無奈的表情不禁變成苦笑， 拍了拍瑟琳娜有點畏縮的肩膀。 「有學到教訓比什麼都重要。 這次就隨機應變吧， 說不定會發現事情沒那麼糟。」 「希望如此。」 瑟琳娜誠心祈望的點頭說。 「大不了就在妖精國避一避風頭， 反正那個眼睛賊都那麼老了， 妳等得到他老死吧？ 他搶來的寶藏會被妳帶走， 應該沒辦法畫海盜藏寶圖？」 小仙子也說。 「……我不知道， 應該有機會？」 只是她的家人朋友不知道能不能等她那麼久。 但那聽起來確實是沒辦法的辦法， 而且似乎不太會再出差錯…… 瑟琳娜突然想起傳說中 調換兒都無法回到人間， 回去了也無法再次融入人類社會， 說的該不會就是她的現狀吧？ 「這樣妳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吧？」 哥布林說。 「只是答應我們的冰淇淋要等一等了。」 小狗人說。 「……我再學著自己做給你們吧。」 現在怎麼還有辦法去想冰淇淋的事啊？ 但轉念一想起這裡有壓力的只有她， 瑟琳娜就連吐槽的心力都沒有了， 只能嘆氣說。 冒險過後又講了這麼多話也累了， 所以她們的話題結束後今天就早早紮營了。 為了避免風暴之王回過頭來搶眼睛， 她們在車站旁邊的雪地上 挖了一個雪洞躲起來， 巧手的小妖精們把它的外型 修飾得跟車站月台一樣方正， 只有人類或許會注意到 兩邊的月台怎麼不一樣長， 還有雨蓮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設置的隱藏魔法， 只躲一天應該問題不大。 瑟琳娜也用她的眼睛尋找雪洞結構的弱點， 然後用傑克做的雪跟冰柱補強， 同時專心勞動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讓失去冷靜的頭腦一直困在煩惱裡， 直到所有力氣都投注在建設中， 讓她只能躺在大功告成的雪洞裡動彈不得。 雖然壓力還是重重壓在肩膀上， 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一樣可怕， 但至少還有時間可以養精蓄銳， 以更萬全的姿態來面對它。 忙了一天的瑟琳娜也脫下圍巾跟鞋子， 在睡袋上躺下來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 她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震動起來。 「喂？」 她不假思索地接起了電話。 「妳還在我們稍早講到的車站附近嗎？ 有沒有遇到什麼狀況？」 電話另一端的人開門見山地直接說。 瑟琳娜才發現她拿著獵魔人項鍊， 而她剛遇到一群未必想重逢的獵魔人。 「呃……對， 我現在躲起來了。 風暴之王沒有要來追我的樣子。」 但現在她沒有編織謊言的腦力， 想了想後只能先說實話 試探看看對方的反應。 「果然就是妳嗎？ 剛剛我的同行打過來說， 他們在護送一件貨物的路上 被風暴之王給打劫了。 一個奇怪的女孩卻衝出來救了他們， 還說下次遇到的話要好好感謝她。」 似乎不在那群人之間的獵魔人說。 「他們太客氣了， 我也是被捲進去的而已。 他們有說在護送什麼嗎？」 瑟琳娜說。 「連委託他們當保鏢的人都沒說， 只是一再強調比他們加起來還值錢， 所以賭上性命都要運到他的目的地去。 但顯然要賭的不是他的命， 手提箱裡的東西大概是要拿來換錢的。」 獵魔人猜測。 「不過現在亂猜也沒用， 貨物沒跟他們一起逃出生天， 在與劫匪戰鬥中遺失了。 妳引開風暴之王的注意後直接逃跑， 那應該是被撿走了吧。」 「這麼乾脆就放棄了嗎？」 瑟琳娜有點意外的問。 「沒有， 他們被雇主盧著趁風暴之王離開 重新地毯式搜索戰場， 還找我幫忙， 到處都沒找到。 妳有看到類似的東西嗎？」 「類似什麼樣子的東西？」 瑟琳娜問。 看來是還沒人知道箱子在她手上， 那麼它惹來的人就暫時不會找上門， 她偷偷鬆了一口氣。 「妖精國裡的人造物應該不多吧？」 也不知道那個貨物長怎樣的獵魔人說。 「……其實意外滿多的， 能不能再說得更精確一點？」 其實已經拿到東西的瑟琳娜裝傻道， 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不，還是算了， 妳還是先顧好妳自己，漸顙S人知道是什麼的貨物 交給知道的人去傷腦筋就好， 妳沒必要繼續淌這渾水。」 世風日下， 現在撿到錢都沒人敢送到派出所了， 就怕好心反而被人誣陷偷錢， 何況是價值連城的未知寶物， 萬一失主打開箱子後說東西少了， 瑟琳娜也無法自證清白。 「……我知道了。」 自己的試探換來真誠的關心， 瑟琳娜突然覺得自己好卑劣。 「好，那先這樣， 回家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等等！先生……」鷁M擔心自己又會惹禍上身， 但現在通電話的獵魔人既不知情又是好人， 還是讓瑟琳娜不想騙人。 「叫我帕西瓦爾吧。」 「那個名字不是……」 「妳就當它是個代號吧。」 低沈沙啞的嗓音似乎也難為情了一下， 瑟琳娜差點沒忍住笑。 「好的…… 帕西瓦爾先生， 可以跟我說說風暴之王的事嗎？ 我在這邊認識的妖精最近才脫離繭居…… 隱居生活不太清楚， 所以我也對祂幾乎一無所知。」 雨蓮的眼神讓瑟琳娜趕快改口。 「目前只知道祂是狂獵的獵群中 特別強大的個體， 但祂誕生的成因還是謎。」 「狂獵？」 「風暴化身的妖精， 隱身在惡劣天候下產生的 有如萬馬奔騰的風雨中出沒、 劫掠的惡靈騎士團， 曾經被傳說是亞瑟王騎士團的亡魂所變成的。 被命名為風暴之王的個體卻能自己掀起風暴， 往來於人間與妖精國， 而且似乎盯上了卡美洛時代的遺物， 所以有人在說是亞瑟王的怨靈親自出馬了。」 「亞瑟王不是男的嗎？ 風暴之王看起來像女生？」 雖然瑟琳娜也的確看過女亞瑟王， 但那是虛構的吧？ 「不知道， 我沒親眼見過他。」 帕西瓦爾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聳肩。 「好吧，我也沒有。」 說起來也有一部份的說法說 亞瑟王一開始就是被虛構出來的， 才會在流傳到法國時 突然冒出一個新角色蘭斯洛特呢。 被更多的虛構「以訛傳訛」過後， 瑟琳娜也不確定該相信誰了。 「不過他是真實存在過的吧？」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她正在超出以往想像的世界裡， 有機會當然要多確認一下。 「從目前的遺留物看來 過去應該確實有過一位 受妖精的幫助驅逐外族、 建立新國家的國王存在過， 但到底是不是亞瑟王不好說。」 明明以圓桌騎士為代號， 帕西瓦爾卻用實事求是的口吻說。 「妳在妖精國可以幫忙問一下， 說不定會有經歷過那時代的妖精。 但祂們不想說的話就別勉強， 跟妖精說的話愈少愈好， 以免祂們一時興起想挽留妳， 牠們改變主意放妳走前 妳一生的時間可能就這麼過了。」 「好，好。」 又一個已經來得太遲了的警告， 瑟琳娜只能苦笑應聲 接受帕西瓦爾的好意。 獵魔人好像對妖精有很深的警戒？ 不過他們應該才是面對妖精的專家， 而且說實在瑟琳娜到目前為止 遇過的妖精的確是對人類有危險的居多， 只是剛好她遇過的少數好妖精 厲害到每個都足以抵銷危機， 才沒讓她童話般的妖精國之旅變成恐怖片。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接下來要忙好一陣子。」 「嗯，晚安， 謝謝你今天的幫忙， 帕西瓦爾先生。」 「只是出一張嘴而已。 之後再聯絡的話怎麼稱呼妳？」 記得在妖精國不能暴露真名， 帕西瓦爾又問有沒有替代方案 在之後營救還有救的調換兒時 可以幫助其他人鎖定對象。 「就叫我瑟琳娜吧。」 「嗯。 那就人間再見吧，瑟琳娜小姐。」 「好，晚安。」 掛斷通訊後， 瑟琳娜才把蓄積在肺裡 準備驚慌失措或尖叫要用的空氣 一次全都釋放出來放鬆自己。 「我怎麼說的？ 事情未必有那麼糟吧。」 雨蓮也說。 「這都能給妳逃過一劫， 妳的運氣也太好。 流浪到妖精國來那天 妳的噩運就用完了是不是？」 傑克說。 「不知道。 要是我的眼睛看得到運氣就好了…… 開玩笑的啦。」 瑟琳娜終於能露出比較輕鬆的笑容說， 卻馬上又改正自己的話， 以免一直想換回眼睛的她 聽起來像是想要更新的眼睛。 「這麼說來我們手上這隻眼睛……」 傑克卻故意轉向雨蓮問。 「如果上面有看到運氣的功能， 我能夠分析出來的。」 雨蓮說， 但一講到那十之八九是仇人的部分遺體 她語調就幾乎無法察覺的降低一度， 傑克也決定在此打住。 這次是局外人的瑟琳娜笑了笑， 這樣應該暫時只要跑給風暴之王追就好了。 雖然很難說那樣的處境有改善多少， 至少是有所改善了。 這也讓她有心力去思考別的事情。 帕西瓦爾說的那種當事人妖精 應該也已經超過一千歲了， 這樣的妖精現在在她面前不就有一個嗎？ 說不定會是了解風暴之王的線索， 但是瑟琳娜張開嘴巴卻是打了個呵欠。 緊繃的神經可以放鬆個幾分後， 瑟琳娜不禁開始昏昏欲睡了。 等等， 風暴之王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瑟琳娜還想提振自己的精神， 卻還是在雨蓮和傑克說起 能看運勢的魔眼的故事中 不由得打個呵欠後睡著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00.80.18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27442653.A.43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