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創作-心清如雪，情重如山

抱歉了盛女俠，承平時期我至多也就做到這樣 ------------------------------------------- 就在成都行返家後的隔日，你和龍湘帶著要給錦香姐妹的禮物行至外堡。 盛雪見你們平安回來，自然是笑逐顏開，她不在乎禮物，在乎的是你們的人身安全。 泡著茶饒有興致的聽著忘憂俠侶的雙人旅遊有多快樂。 而你娘子越說越興奮，一個不小心將你這次旅行有多寵她給說了出來。 說你在正餐前准她吃點心、准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就連吃白粥還特地向客棧借伙房，親自料理她愛吃的配菜。 她想跑哪就陪她跑，沒有半點怨言。就連晚上踢被都特地撿回來替她蓋著。 說完才發現那溫柔的師姐背後凝聚了一股殺氣，急忙抱著你向你求救。 盛雪嘆了口氣說畢竟是久違的旅遊，寵了點無可厚非。 但不免要碎念幾句。說龍湘饞嘴歸饞嘴，也要有點分寸， 那懂醫術的夫婿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要老是用求情的讓他心軟，否則哪天鬧肚疼受苦的可是自己。 正當你以為盛雪只對著她的師妹出手時，她眼神轉向了你，你請她嘴下留情。 她莞爾一笑，說了聲不能，開始了那盛雪流嘴力風暴。 要你別老是順著師妹，偶爾也該管管，不要她求情就心軟放過， 她知道這招有用就會一直使。 老是這樣將來怎麼給你們的娃兒做榜樣？ 發現龍湘和你眼神快失去光彩了才停止。 轉個話題，要和你們說這週眉鎮發生了甚麼趣事。 驚覺苦難過去的你們，要不是還有旁人在，巴不得互相擁抱喜極而泣。 盛雪說你們不在的期間，二師兄發現藥材缺了不少，率幾個懂藥理的弟子上深山採藥。 那大師兄驚覺能管他的人全部不在，像是被解放一樣到處跑。 日課帶操指導全數甩給唐衫做。 當然有幾名與他親近的弟子替他抱不平，但無奈飛俠就是飛俠。 就算加上湊巧來訪送信的峨嵋風神。 在飛俠熟知地勢的情況下沒辦法把他抓回來教訓，他就這樣度過了快樂的假期。 直到二師兄回來後才成功抓到他並重罰一頓。 除此之外還有蒼松劍客與混世魔王持續整整一日的兄妹決鬥、 唐大鯨與福韞狹路相逢差點大打出手、唐布衣運用暗器手法懲治詐賭等事件。 你倆聽完，發覺搞不好成都行的期間，眉鎮還比較有趣，怎麼平日都遇不到？ 你從閒聊中，發現盛雪提到大師兄，還是那麼熱情，不免問了下近況。 孰知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寂夜慈燈苦笑了下，說許是該放棄了。 你倆驚訝的問了原因，她啜飲了口茶，整了下心情並舒了口氣後緩緩道來： 「自從武林盟決戰，錦香宮搬遷至唐門外堡並得知飛俠歸來後。 我對唐公子的追求可說是從未停過。 當然偶爾也有些踰矩，但唐公子總是不願正面回應，我對他一片深情， 但…卻不知道他情落何方。 甚至不知道在他眼裡，我算甚麼？ 既然郎無意，那麼妹有情也無用，只能繼續將這份情藏在心中，祝他早日覓得良緣。」 你倆替她抱不平，說這不是她的錯，完全是飛俠的問題。 要抓著她上唐門，把那正在賴床的小賤人抓下來揍一頓，並要他說個明白。 被她婉拒，說要是有用，那就不是飛俠唐布衣了。 唐門飛俠唐布衣，至今仍沒人知道他在想甚麼。 隨風而來，隨風而去，連生死都能肆意玩弄的風流浪子。 你心想這不行，盛雪助你良多。 先甭說你與龍湘吵架時她都主動居中協調。 龍湘鬧脾氣時，也是她傳授幾招讓你對付那牛脾氣的傻娘子。 在對外事務上，她也總替唐門和錦香宮勞心勞力，她難道就不值得飛俠一句正面回應？ 要放棄可以，但不是自己投降，而是要得到飛俠的答案後，再做決定。 你要她信你一次，要她今晚上唐門，飛俠必定與妳談心。 她遲疑了一陣，直到龍湘握住她的手，要師姐別後悔。 她才堅定的點了頭，請你助她最後一次。 盛雪說還想和師妹獨處一陣，請你先去外堡門口待著。 望著你遠去的背影，盛雪道： 「師妹，妳有個好郎君。」 「對吧！我弟最棒最厲害了！」 龍湘聽到師姐難得的稱讚你，眼神盡是藏不住的驕傲。 要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她恐怕會拉著師姐不斷訴說為何情定於你。 回程途中，龍湘好奇的問你有甚麼法子能迫使那讓人猜不透心思的大師兄主動談心？ 你只說了聲揍他，隨後連忙制止就要拔劍衝上山的娘子，說此揍非彼揍。 接著解釋，說唐門有個不成文規定，意見分歧者到練武場決鬥，勝者說話。 這規定就算是掌門也得遵守，任憑飛俠再風流再愛作怪，只要在決鬥贏他。 他再不願也只能守約。 「弟你有勝算嗎？」 「不知道，飛俠從不暴露自己有多少底。」 「那姐上？」 「那更不可能，平常嬉鬧是一回事，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再跟妳打的。」 回到唐門後，你問了下大師兄在哪？ 弟子們齊心比了男弟子房，你又對他們耳語了幾句。 他們聽完後隨即四散。 你請龍湘替你打下水，看兄弟都聚好了，你提著水桶自己入房。 一看見那還在睡的猴子，直接一桶水灑下去，飛俠立即驚醒閃避。 笑罵你賤，為了叫他起床竟然出這招，這下師兄弟們的床都濕了看你怎麼辦。 你不管他，逕自說了聲出外決鬥，唐布衣隨即變了臉色，說這玩笑可不有趣。 你說這不是玩笑，是認真的。他問原因，你只說了二字：盛雪。 「師弟，你一定要替她出頭？」 「是。」 見你態度堅決，唐布衣只得說好，但他要點時間準備，請你先離開。 你說男弟子房已經被包圍並佈滿神奇球了，他別想逃。 說完步出房外，到練武場等他。 過了一陣，唐布衣來到練武場與你對峙。 事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費唇舌，勝者才是一切。 才剛開場，他立刻掏出一根羽毛，說你應該懂這是甚麼意思。 旁觀者無不震驚，紛紛要大師兄冷靜。 尤其是龍湘，她兩把劍都拔了出來就要衝上去，被唐布衣喝止，要她知曉規則。 龍湘只好強忍著衝動收起雙劍，但心想要是唐布衣真的敢使出那招， 還管甚麼規則不規則？ 你冒了汗，這招你僅見過兩次，還是當年他未大成時。 如今大成後的威力你是想也不敢想。 他問你投不投降？只數三聲。 你卻要他有種就來。 三 二 一 「我投降。」 說出投降的不是你，也不是旁觀者的任何人，正是那唐布衣。 他收起羽毛和冷冽的神情，變回那愛玩鬧的大師兄，說怎麼可能對同門使用飛燕流星翎？ 不過就只是跟盛娘子談個心，他答應便是。 還笑你們怎麼那麼認真？為了這種小事要跟他決鬥。 說完隨即逃進後山，不見蹤影。 龍湘和一票兄弟想追上去揍他一頓，你卻要他們停，你自己去。 一到後山，大師兄像是知曉你會來般，要你坐，並拿出了猴兒酒對飲了起來。 他先稱讚說你變強了，強到他不出此招絕對拿不下你，但仍僅限於打架。 你回他說你想聽的不是這個。 他沉默了一下，說豈會不知盛雪對他的心意？ 她是唐布衣所見過，最專情的女子。 對他傾心的女子，大多數是一時衝動，時間久了自然煙消雲散。 或是遇到其他相貌俊俏的男子追求，立刻將他給忘到九霄雲外。 而只有她，專情至今從不變心，唐布衣也知道應該回應。 「那為何？」 「師弟，這問題的答案只有美女能知道，你這醜男滾邊去。」 「賤欸。」 你倆師兄弟笑完後，他要你給他點空間。 答應的事情他必定做到，別再監視他了。 離開前，你看他喝酒的背影，似乎不像是那個無敵的大師兄。 從後山回來後，你和大伙說事情辦妥了，要回房休息。 回到房你直接趴在床上，龍湘緊接著進來問你後山發生何事？ 你全說了出來，並和娘子坦白，雖和他感情深厚，但時至今日還是不明白他的過往。 有時候甚至覺得，唐布衣不是飛俠、飛俠不是唐布衣。 龍湘不明白你在說甚麼，只認為你太緊張才胡思亂想，要你睡個午覺放鬆一下。 你聽娘子的話，抱著她閉上眼，在她的溫柔鄉下你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發覺龍湘不在房內，且外頭傳出陣陣嬉鬧聲。 你步至大院，發現大師兄正在和眾人蹴鞠。 見你醒來，大師兄要你趕緊參戰，他快被你娘子給踢死了。 你這才發現龍湘的殺氣比以往都還強烈。 趕緊衝下去以金鐘罩掩護大師兄，以免飛俠再度落地。 你們玩得很開心，除了龍湘老是往大師兄身上踢以外倒也沒出意外。 盛雪上門時，正好晚膳剛過，她帶了點下酒菜和美酒前來，說要找唐布衣。 眾人一見她來，指了正心堂屋頂，盛雪抬頭一望，見唐布衣正在賞著月吹著蕭。 盛雪施輕功跳上去，問能否合奏一曲？隨後從懷中掏出笛。 「樂意之至，請。」 她以自身音律造詣加上唐布衣給予的樂譜，倒也沒甚麼大礙。 盛雪不知道唐布衣吹得是甚麼曲？但從曲調來看除了幽美外，更多的是哀愁。 笛蕭合鳴、餘音繞樑，卻又有淡淡哀戚。 奏完後，盛雪問這是何曲？唐布衣卻說忘了，只是因緣巧合下尋得的一曲。 兩人雖說要談心，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談起，盛雪先替自己和唐布衣斟酒。 對飲幾杯後，由盛雪先開口。 她只有三個問題想問，唐布衣說能回的他盡量。 「小女請問唐公子，對龍師妹或任何人，曾有過情愫？」 唐布衣看向正在嬉鬧的忘憂俠侶，露出欣慰的神情回道： 「我曾對某個唐門故人傾心過，不過她已經死了； 另外第一次見到那傻妞時，說沒點情愫是騙人的； 但她拿劍追著我砍的那刻起就斷了。」 盛雪怔了一下，這世上竟有人能讓飛俠傾心，接著問： 「第二個問題，飛俠是否打算一輩子在空中飛舞永不落地生根？」 「說不准，人生無常，但目前來說不想也不敢。」 「最後一個問題，為何？」 唐布衣知道這問題終究是要面對的，喝了一大口酒，要盛雪仔細聽， 這是他這輩子只會說一次的故事。……… 「這便是飛俠，至今不想也不敢落地的緣由。」 唐布衣說完自己身世後，將酒壺殘餘的酒一飲而盡。 正當盛雪不知如何反應時，唐布衣又開口了： 「盛女俠，妳溫柔、堅強、專情，是個好姑娘。 跟妳比起來那傻弟妹和她的醜郎君差遠啦！ 一個饞嘴又好騙，一個又醜又狠心，我每每宿酒鬧頭疼時他們夫婦竟抓我出去打， 簡直慘無人道！」 他越說越大聲，仿佛是故意讓你們夫妻聽見。 正在與你嬉鬧的龍湘一聽見大師兄數落她就算了，竟數落你。 氣得拔劍衝上屋頂要替你討公道。 你亦如是，要替娘子討公道。 「唐布衣－別跑！」 「姊我替妳抓住那小賤人！快捅他兩劍！」 「誰都好，快幫我報官！有人要謀害大哥！」 盛雪看著你們三人嬉鬧的身影，就像是融洽的家人般，她嫉妒嗎？ 不會，她終於和唐布衣有了共同的秘密；知道飛俠也只是凡人。 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她總算進入了唐布衣的心。 「更愛你了，唐布衣。」 ---------------------------------------------------- 盛女俠正常文好難寫喔 -- https://i.imgur.com/C90diOv.jpeg https://i.imgur.com/phB9hlG.pn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6.1.228.15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27516341.A.BD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