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蜜歐與妖精火盃(3)：混血兒們

前篇連結：#1cxMorAU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之前的蜜歐看起來沒這麼尬聊？ 那是因為莉亞比她更尬聊XD 正文開始 其他人還來不及看懂她在做什麼， 就看到妮米羯身上前衛的服飾 展開變成了一對暗紅色的龍翼， 從露肩上衣空著的地方冒出來， 帶有飾釘的腰帶也自動鬆開垂到地上， 原來是一條有尖刺的龍尾巴， 有活力的在地上刷刷的滑動著。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只有本來愈來愈活潑的妮米羯 似乎不太習慣被這麼多視線 全部一言不發的緊盯著， 頭上黑色的龍角也有點變紅， 比她臉上膚色的變化還要明顯。 最先打破沉默的又是蜜歐。 「帥欸。」 蜜歐吹了聲口哨後說。 第一個表態的她這麼說， 還沒想到要作何反應的其他人 也不禁出聲附和， 讓這段頭上還在跑讀取圈圈的時間 不要漫長到連他們自己都難受， 不然身為主角的妮米羯都快窒息了。 「我也這麼覺得。」 雖然角還是鮮紅色的， 但聽到這樣評價的妮米羯 臉色還是放鬆不少。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榮恩， 繞過人潮後揪住看到和平的氣氛 也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查理的衣服。 「我剛剛說你只會對龍有興趣 只是在開玩笑的而已欸。」 雖然巫師的性癖是自由的， 但他第一次這麼想叫人去看醫生。 在看過這麼多跨種族混血兒後， 妮米羯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甚至是他心中的小男孩會喜歡的造型， （當然這點他不會在妙麗面前說出來） 但他還沒機會學著接受混血兒背後 那想當然爾會存在的跨種族戀愛。 更別提那還是自己的哥哥， 他連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奇獸都還來不及認識， 更不會知道該抱著什麼心情叫人家嫂嫂了。 雖然看看妮米羯後想像了一下下 就發現如果他遇上一條龍的話， 這聲嫂嫂好像由不得他說不想叫。 「相信我，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無法反駁的查理哈哈乾笑說。 「所以你真的跟一條龍……」 妙麗也忍不住說， 想確認她的神智是否還正常， 還是她的耳朵到腦袋 這段理解的過程中哪裡出問題了。 「這裡有小孩子呢。」 不管這個話題牽扯到的是人還是龍， 跟別人分享都很尷尬的， 所以查理趕快打住連妙麗的良心 都一不小心蓋過的好奇心。 「抱歉。」 恢復理智後， 妙麗也露出擔憂的表情。 「這樣合法嗎？ 會不會被羅馬尼亞魔法部找麻煩？」 「這倒還好， 這之前沒有相關的法律規範。 至少沒有跟龍相關的。 不過在我之後他們就立法了。」 畢竟就算以巫師的標準來說， 找龍當對象都算得上前無古人了。 而婚姻在人類之間也是大事， 更沒辦法像驢子那樣只要有愛 就算老婆是龍也能克服萬難了。 「不過我們還是花了好幾年 在不同的公家機關之間來回跑 才幫妮米羯弄到合法的身份， 差點來不及讓她去德姆蘭讀書。 所以那幾年就是在龍保育區裡 我們夫妻合力把她養大的， 那個時候內……內人真的幫了很多忙， 一直互相交流照顧幼龍跟幼童的知識 才知道怎麼讓她健康長大。」 講到那段辛苦但溫馨的日子， 查理的笑容也是充滿了父愛。 帶著這樣的笑容抬起頭來， 剛好迎上妮米羯看過來的視線， 似乎也在在意他們在聊什麼的她 看到那個笑容也露出放心的樣子。 雖然只是短暫且無言的互動， 但看來他們父女之間關係不錯， 沒有因為種族的差異而有隔閡， 其他人看了也偷偷鬆了一口氣。 倒是妮米羯的放鬆只持續一下子， 因為剛看到的震驚過去後 大家都好奇地圍在她身邊， 對她身上的龍特徵問東問西的。 大概是多虧霍格華茲的大家 已經都適應了海格跟孚立維 還有愛貓勝過人類的麥教授 這些在比較保守的人類眼中 跟傳統的人類定義有點差距的人了， 所以他們都沒有被妮米羯嚇到， 但是從妮米羯滿臉不知所措、 僵硬的讓人摸她的翅膀的樣子來看， 德姆蘭人注意到她有龍的血統時 大概都不是這樣的反應。 「角跟頭髮都很漂亮呢， 是用什麼保養的？ 用一樣的東西來洗的嗎？」 看著遠看跟自己一樣的紅髮 在酒吧的燈光下似乎反射出 像是龍鱗一樣亮麗沈穩的光澤， 玫瑰不禁問。 「妳的翅膀可以飛嗎？」 天蠍問。 「妳的飛行課是用翅膀飛 還是也跟我們一樣騎掃帚？」 阿不思問。 「好了好了， 一個一個來吧， 這樣沒人有辦法回答問題吧？」 這時唯一沒有湊熱鬧的蜜歐說， 這才讓大家都恢復理智， 一部分人退到比較舒適的距離外， 然後所有人都在向妮米羯道歉。 畢竟不管是人還是龍， 都不需要是半人半龍也知道 沒人喜歡被當奇珍異獸研究的才對。 「妳們剛剛簡直像是玻璃獸一樣。」 妮米羯瞪眼說， 只有給蜜歐一個感激的眼神。 蜜歐也對她豎起大拇指。 「妳的意思是說玻璃獸會……」 玫瑰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問。 「對啊， 雖然牠們對真的龍鱗沒興趣， 但我的對牠們來說似乎大小剛好。」 妮米羯嘆氣說， 一邊把龍的部位都收回原位 恢復剛剛新潮打扮的偽裝。 「看來是已經交到朋友了。」 注意到微妙的氣氛變化， 妙麗也忍不住笑著說。 「還…… 還好吧，妙麗阿姨。」 不確定交朋友有沒有這麼快， 但想起查理大概介紹過家人後 妮米羯也一下子不知道 對於在擔任魔法部長的嬸嬸 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這時蜜歐發出感同身受的苦笑， 聽起來同樣作為這裡最陌生的人 她也有過一樣的經歷， 一股親切感不禁油然而生。 「那很不容易呢， 在德姆蘭聽她提起過的朋友不多， 暑假會主動跟我講的更是只有一個……」 查理說。 「爸， 學長的事到了下學期讓他們自己看啦！」 妮米羯卻在這時突然打斷他說。 「好，好。」 查理笑說。 不過哈利綴歌已經交換一個笑容， 看來那位學長跟妮米羯之間 應該不單單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好奇問一下， 那個學長有多少是人類？」 榮恩偷偷在後面對查理說。 但這次查理沒有理他。 再繼續講話的話飯菜都要涼掉了， 兩個後來的人總算想起這點， 她們的肚子也誠實地提醒其他人 沈浸在對話前他們還沒吃夠， 大家這才捨得暫時停下說話 把嘴巴都拿來吃東西。 剛剛暴風雨般的情報洗禮後， 這似乎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不習慣這麼多人、 也不習慣說英語的妮米羯。 趁他們父女在填飽肚子時， 已經先吃飽了的其他人 把大部分餐點都留給他們， 自己則是喝一點飲料 好延長這個共進晚餐的儀式， 衛斯理先生給成人們倒了點酒， 抽起了味道很特別的煙斗， 應該是為了不讓孩子吸二手菸 用魔法製作的替代品。 從剛剛的新奇感中休息一下， 這樣的平和感受也不錯， 尤其妮米羯也顯得比剛才自在， 這樣蜜歐也不用一直擔心她。 看這樣和平的氣氛， 莉亞似乎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看大家對藏都藏不住的妮米羯 都可以這麼快就接受的樣子， 蜜歐著實也心動了一下， 但是藏都藏不住只好面對 跟藏了一輩子後毫無徵兆的向人揭露 需要的是不一樣的勇氣， 所以蜜歐終究沒有採取行動。 苦笑著無言地應付無奈的莉亞後， 蜜歐的頭一轉回來就看到 妮米羯停下餐具直直盯著她。 「怎麼了嗎？」 蜜歐小心地說。 妮米羯也點了點自己的耳朵， 蜜歐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剛剛恰好到位的掩護 以及隨之而來的親切感 一下就有了答案， 妮米羯亮起來的眼睛裡都出現星星了。 「我也要看！」 剛剛的交流都是無聲的， 妮米羯也敏銳的發現蜜歐的秘密 似乎還好好保守著 不讓莉亞以外的人發現， 所以她只用唇語不讓別人察覺的央求。 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蜜歐想這麼說， 但是這句話的唇語太長了， 但是同為難得一見的混血兒 讓她不好拒絕剛剛開始惺惺相惜起來的妮米羯， 只好豎起一根手指表示 ”Give me one minute.” 但是羅馬尼亞或者德姆蘭 似乎不流行這個手勢， 妮米羯困惑的看向天花板， 然後嚇了一跳。 莫名的大反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起往上看才發現 酒吧的橫樑上藏著好幾個酒瓶。 「莎緹妳喔！」 奈威受不了的說， 然後跟漢娜一起用飄浮咒把酒搬下來， 以免掉下來砸到人。 已經吃飽了的人也來幫忙， 剛好把大家的注意力從無聲對話中轉移開。 蜜歐暗自感謝的同時也向莎緹道歉， 不知道哪裡才能買到蕁麻酒來賠她。 剛剛看著誤會全程的莉亞也加入幫忙收拾的行列， 以免她忍不住偷笑出來被看到， 跟妮米羯面對面的只剩下 被她不安又熱切的眼神 盯得坐立難安的蜜歐。 「英國人都這麼開放的嗎？」 她似乎沒發現蜜歐也是剛剛才發現那些酒， 以為是邀請她一起喝一杯順便坦承相見， 想歪到不那麼單純的請喝一杯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蜜歐趕快解釋， 還要順便說明剛剛手勢的意思， 不然她擔心想歪的妮米羯會以為 那是在指著樓上的房間說 有話就到那裡去說的意思…… 但是多解釋這一句後才發現 原來心靈不純潔的其實是她， 妮米羯的反應就算想保持禮貌 還是藏不住這麼寫著的表情。 蜜歐難得變成手足無措的那一方， 旁觀的莉亞終於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受她的笑聲影響的查理跟妮米羯 安慰蜜歐時也按捺不住他們的笑意。 也是第一次看到腦迴路清奇的蜜歐 同樣面對混血兒時竟然也這麼青澀， 艾倫比莉亞還要更忍不住了， 趕快帶著手上的髒碗盤到後廚去， 卻在那裡待到偷笑完了才回來。 畢竟之前只能遇到海格跟孚立維， 這是蜜歐除了似是而非的莉亞外 第一次遇到同為混血兒的平輩吧。 （莉亞那次也是花了快半年 才從點頭之交到記住名字， 然後才開始惺惺相惜的） 而像這樣想要跟人家打好關係 卻拿捏不好距離感的手足無措 剛剛跑掉的兩人也都是過來人， 所以一前一後地調整好表情後 她們還是回到蜜歐旁邊支援她。 「所以坎貝爾小姐妳也是嗎？」 在莉亞的幫助下終於化解誤會後 查理一邊喝她帶來的飲料一邊問。 蜜歐點點頭。 「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她問艾倫。 「放心，不是莉亞洩密。 是看妳們的反應發現的。」 艾倫澄清。 「是觀察莉亞剛剛看著我的時候 產生的反應才猜到的吧？」 蜜歐指出， 看著艾倫沈默的苦笑 還有紅著臉瞪他的莉亞 蜜歐也笑了出來， 總算覺得事情又回到平常的樣子了…… 雖然那個平常的樣子 是被他們兩個的小動作閃到 這點蜜歐還是笑不太出來就是了。 「所以你們……」 妮米羯看向莉亞艾倫二人組說。 「不， 他們應該比我們還要接近人類。」 蜜歐說。 「自信點……不對， 對我們有信心一點， 把『應該』去掉。」 艾倫糾正。 雖然出生方式有點爭議， 但他在生理上應該還是跟 墮入魔道前的尼可拉斯一樣。 他不知道蜜歐混了什麼的血統， 但總不可能比純正的人類 更接近人類了吧？ 如果有人硬要繼續細分人類的話， 那種壞人的話不用聽。 「還有『接近』。」 就是被那過分的細分定義出來的 雙親都是人類的混血兒莉亞也說。 「那麼那位『學長』呢？」 笑著說「知道了」答應她們後 蜜歐又轉向妮米羯問， 他們也安安靜靜的讓她發揮 第一次結交混種朋友的經驗。 反觀妮米羯似乎超出了驚奇 變得有點困惑的表情， 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混血兒有純人類朋友， 就連麻瓜跟巫師的小孩出現在圈子裡 對她來說都是新聞。 妮米羯還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次換蜜歐觀察旁人 意味深長地笑出來的樣子 才推測出她的沈默應該是在害羞。 看來「學長」跟她的關係大概不單純， 而如果「學長」是她身邊 狹窄的交際圈中少有的同齡， 而且還是異性的話， 她們之間是怎麼個不單純法 看看把蜜歐夾在中間的情侶就知道了。 而這次她也笑不出來了； 從莉亞開始認識了這麼多人， 甚至都遇到跟她一樣的混血兒了， 結果包括之前太害羞的緣故 錯過了相認機會的多莉， （今天的主角是要升上六年級的人， 所以畢業已久的她今天雖然有出席， 但目前為止只是躲在比較後面 舉杯對考試成績很滿意的阿不思致意， 妮米羯出現時才把一部分注意力 轉移到初次見面的堂妹身上） 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有對象了， 被團團包圍的唯一一個單身狗 平時聰慧的眼睛也成了死魚眼。 「妳還好嗎？」 也是難得遇到混血兒同志， 看到蜜歐自己腦筋轉一轉後 突然表情變得很奇怪， 妮米羯也戰戰兢兢的問。 「沒事…… 所以接下來的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妳還有沒有認識其他混血學長？ 可不可以介紹一下？」 蜜歐說。 「好啊。 純人類妳也可以接受的話， 我應該可以幫妳想想辦法。」 妮米羯爽快的答應了， 就連蜜歐都有點驚訝。 「如果妳要轉來德姆蘭的話， 這個忙我一定替妳兩肋插刀的。」 她淘氣地補上一句說， 來之前就聽說今天的親友之中 有很高的比例也會去波巴洞， 也就是有可能成為競爭的鬥士， 所以她也來幫忙減少競爭對手。 反正真的把蜜歐招募進德姆蘭的話 也不違反大賽表面上說的 要多參與國際交流交朋友的宗旨吧？ 「要是我要把自己賣給德姆蘭的話， 我可以指定要指定的人嗎？」 原來剛剛妮米羯只是在害羞而已， 跟人熟起來也是可以很大膽的， 蜜歐聽了也忍不住苦笑， 這樣才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她沒有真的生氣。 「妳人都來了， 可以自己認識有沒有喜歡的人吧？」 妮米羯笑說。 「但是唯獨那位學長不行對吧？」 蜜歐也說。 「這麼說來， 妳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就、就只是同學而已啊。」 妮米羯想讓自己聽起來很稀鬆平常的樣子， 但是開始變紅的角跟耳朵 不光洩漏了她的真心話， 也證明她身上確實有衛斯理先生的血脈。 那麼我追求他也不算橫刀奪愛吧？…… 在說出口前， 身邊兩道「妳問這個做什麼？」的眼光 已經先讓她打消了念頭。 雖然她從來沒說出剛才的話， 但妮米羯似乎已經提高了警覺， 人的眼睛開始浮現龍的銳利。 看來他們之間好像是認真的， 雖然好像還差決定性的一步， 但隨便介入的話會被鷹馬踢的。 「知道了，知道了。 你們都會去波巴洞對吧？」 「對啊，幹嘛？」 妮米羯還是很警戒的問。 「沒事，我支持你們， 要加油喔。」 蜜歐笑嘻嘻的說。 「什、什麼事要加油？」 妮米羯努力假裝平靜的說。 「這個嘛， 看妳需要加油的是什麼囉。」 雖然被一群閃光彈包圍在中間很不爽， 但要她去拆散別人果然還是做不到， 所以帶著一點苦笑的蜜歐還是說。 「……她到底是混到什麼血統？」 妮米羯也沒辦法承認， 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只能先轉移話題跟講話的對象， 但她及時想起來她們還不夠熟， 何況剛剛拿妮米羯的感情問題 開玩笑的過程中也沒感覺到惡意， 所以差點脫口而出的玩笑 「她該不會有狐狸精的血統吧？」 在最後一刻即時改口了。 「她到現在還沒跟我說。」 莉亞苦笑。 「沒有嗎？」 雖然蜜歐確實是她見過 數一數二不明顯的混血兒， 妮米羯還是不由得有點驚訝。 「認真去查的話應該查得到， 但她不想講的話我們也尊重。」 艾倫聳肩說。 自從知道曼西斯的戰役中 莉亞是因為蜜歐的勸說才追上來、 才救他逃離必死的絕境後， 他就對她有點抬不起頭來， 所以她還想保密的話他也不敢多嘴。 但蜜歐的魔法獨特到讓人確信 應該就是混血種族的特徵了， 那麼特別的種族特性只要有心 應該不太可能辨認不出來。 然而這樣喜歡保密的蜜歐 卻是為了保護她們才暴露秘密。 要不是她的保密僅限於喜好而已， 就是她如此重視他們這些朋友， 所以她們反而不好意思死纏爛打。 （尤其艾倫也覺得最近他們之間 好像快提高到朋友的朋友以上了， 看在莉亞的面子上他打算維持下去） 「……真好。」 妮米羯突然低聲說， 還紅著的臉上浮現似乎有點羨慕的複雜苦笑。 「你們果然可以成為好朋友。」 查理放心地笑出來說。 「……我不知道耶， 我反而覺得不太想要讓學長跟他們見面。」 妮米羯卻說。 「我替蜜歐向你道歉。 如果她冒犯到你了的話， 我向妳保證那絕對不是她的本意。」 莉亞很快地說。 「如果你還是很生氣的話， 我們可以幫你修理她， 說一聲就好了。」 艾倫也附和道。 「嘿！」 連抗辯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連需要抗辯的原因 記得是都還沒說出口才對， 似乎就被當成狐狸精了， 蜜歐忍不住抗議。 然後他們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查理晚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妮米羯則是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們， 能開得起這樣的玩笑 表示他們之間或許感情真的很深厚。 蜜歐也沒有看漏他這樣的表情， 但是在她來得及開口關心妮米羯前， 牆上的鐘已經敲了好幾下。 「時間不早了， 一起幫忙把這邊收一收吧， 明天人家還要在這裡做生意呢。」 衛斯理太太說。 還好這裡大半都是已經可以使用魔法的成年巫師， 不然在大家都酒足飯飽、 昏昏欲睡的現在， 這個要求根本是強人所難。 於是在他們用最後的力氣揮舞魔杖中， 最後一點餐桌上的東西也自動飛舞起來。 孩子們則是一邊躲避著飛來飛去 將自己收拾歸位的餐具桌椅， 一邊上樓去準備今晚就在破釜酒吧過夜， 明天就去斜角巷裡買下個學期的教科書。 隨著妮米羯也一起走上酒吧的樓梯， 為什麼女生的房間會多安排一個床位的謎題 總算得到解答了。 負責安排這些的大人們之前一直神秘兮兮的， 似乎很享受保守秘密的感覺， 聽說是因為當年三屋鬥法大賽時， 作為主辦方學校的學生， 他們也被保密到了最後一刻， 所以就算這次早早就要為了 出國去當人家的客人做準備， 這種程度的神秘感還是被當成 是這場盛事的儀式感一部分。 其他女生們先去盥洗的時候， 妮米羯卻留了下來， 似乎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完全展露混血的身體， 打算拖到最後一個再使用衛浴。 然後她注意到另一個混血兒也留了下來， 並且趁著沒有別人在掀開頭髮， 拿下了藏在底下的耳罩， 露出藏了一整晚的尖耳朵。 「剛剛他們開玩笑的而已。 還有我提到妳學長的時候也是， 只是很羨慕你跟那位學長 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而已。 這在我的經驗中很不容易。」 蜜歐認真的說。 她不確定為什麼要等沒有旁人才這麼說， 是覺得要拿下偽裝才有說服力嗎？ 還是這跟她平常的人設不符合？ 「……我也很羨慕妳們啊。」 妮米羯小聲說。 「什麼？」 蜜歐問。 「沒事。」 妮米羯說。 「接下來我們要一起去波巴洞了， 應該會有很多法國帥哥吧。 妳這麼想脫單的話可以在那裡試試。」 「……我家裡總說， 找男人千萬不要找法國的帥哥， 尤其是帥哥， 會給家裡招來血光之災的。」 蜜歐卻面有難色的說。 「……這也是玩笑對嗎？」 妮米羯不安的問， 蜜歐卻笑而不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00.80.18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28046709.A.C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