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創作-龍，唐門休息日的一天

今日是唐門的休息日，不必出操上課，你們睡得比以往還晚起床。 你們落個輕鬆，心想既然有了空擋，那便把居住環境跟兵器給整一整吧。 你和龍湘齊心將被褥和枕給抬到外頭要曬，又將一些平時穿不到的衣物也一同拿去曬。 待雜事完畢後才前往伙房要拿些包子吃。 伙房中，你們見到那令人覺得在唐門中地位越來越低的大師兄及那永遠可愛的小師妹， 難得一見的組合。 氣氛看起來頗為緊張，大師兄拿著菜刀抓著魚不知從何下手，而小師妹則直直盯著瞧。 大師兄見你們投射疑惑的目光，便自己回答。 原來大師兄在你們忙著曬被褥和衣物時。 也沒閒著，正在練功場指點自發練習的弟子們輕功和暗器。 就在指點完後，肚子發起抗議，他這才想起還沒吃飯， 進到伙房見到這饞嘴貓正盯著前幾日抓回來的魚看。 問了下才得知是想吃烤魚。 但你們在忙只好在伙房等，見魚在缸裡游來游去覺得有趣才盯著瞧。 大師兄一時興起說要烤，並抓了一條魚起來，但隨即想起他會烤，但不會宰啊！ 平時都是師弟們處理完食材他才烤，正在思考法子時你倆就進來了。 你笑大師兄牛皮吹破了，要他閃邊，你來。 你俐落的將魚放血剖腹去骨剃刺並清洗，這條魚才變成大師兄熟悉的食材。 既然都出手了，你要大師兄再替你多撈三條，同時生炭火。 過了一會，你們圍坐在桌上吃著烤魚配著包子。 你娘子嫌挑刺麻煩，因此她的那份你特地剃得很乾淨。 大師兄見你這麼疼，小聲說了句笨蛋夫婦，幸好龍湘沉浸在烤魚的美味中沒聽見。 否則又要上演鬧劇。 就在這小小的聚餐結束後。 你們各自解散，小師妹說雲裳找她玩，大師兄則是要睡一陣補眠。 而你們要回房保養兵器。 你一面替天觴劍仔細擦拭，同時不斷讚嘆做工精細， 直說有天定要找鍛這把劍的前輩或傳人請教。 龍湘在你對座保養著嗔嵐，笑你太過興奮，既然這麼有興趣改日找那老丈人詢問下如何？ 你當然說好，但唐突想起，你不會使長劍，就算真的請教到了怕也沒甚麼用。 龍湘用劍鞘的敲了你的頭一下，說不會又如何？她教你。 你倆就這樣保養著兵器暗器，邊閒聊著，直到結束，才伸了伸腰要去練功場活絡下筋骨。 兩把劍剛保養完，自然是不能拿出來使，龍湘將劍請三師兄代為看管。 上場耍了許久沒練的拳腳。 雖比不上她那即將已臻化境的劍術，卻也不差。 大師兄見龍湘此時手無寸鐵，一時腦子失常，直說要挑戰她的拳腳功夫。 有人要對練，龍湘自然樂得答應。 隨後熱起身並往石燈籠那試了一擊，竟將那石燈籠給踢碎！ 她見此怔了一响，說好一陣沒使腿法忘了怎麼控力，要唐布衣當心。 大師兄表面悠閒，內心卻慌得不得了； 心想這傻姑娘腿法路數雖單純，威力卻比那風神恐怖許多。 加上她方才所言，要是被她射日腿踢中怕不是又要九轉輪迴一次？ 得趕緊找個理由溜之大吉。 為了避免飛俠被你娘子給踢死，你只好說想請教龍淵七絕的拳腳功夫。 大師兄以暗號手語向你答謝，你則向他要瓶最好的美酒作為酬勞。 有些新人弟子見你們不是使唐門武功，怕犯了本門不得習外派武功的門規。 問三師兄這樣是否得迴避？ 三師兄笑著說不必。 只是看人家夫婦切磋又不是求他們指導，要是必須迴避； 以後見到人切磋不就得全程閉著眼？ 至於看完後對武學有甚麼心得，那也是自己的體悟。 龍湘越打越上頭，與你認真的較起來，你受她影響也越打越認真。 看得眾人無不心驚，紛紛擔心稍後練功場損失有多大。 除了那逃過一劫的大師兄外，他正在屋頂看著你們這對笨蛋夫婦打架配著酒喝， 還挺快活。 最後以你們互使割山掌做為結束，她內力比你深厚，下盤比你穩，自然是你飛出去。 見你飛出去撞到牆腫了一個包還受內傷，她滿是心疼的扶你起來要去向二師兄請藥來敷。 觀戰的眾人見此也不鬧你們了，直喚你們趕緊去。 他們清理清理後還要繼續練武，龍湘邊向他們道謝， 邊攙扶著頭昏腦脹的你慢慢走向煉丹房。 看著你們的背影，一些資歷尚淺的新進弟子們道出了入門以來的疑問： 你倆到底怎麼在一起的？ 大師兄和那混世魔王正想加油添醋的說起相聲時。 立即被大伙凜冽的殺氣給定住，不單是因為大師兄有過前科，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要命。 見此，那混世魔王也只好將自己編的書給收起來，重新尋找時機。 既然練武場還要清理，三師兄便要替這群新人說故事。 關於一對當年不論武功外貌地位都天差地遠、南轅北轍的俠侶； 從結義姊弟開始相互扶持，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受盡磨難； 甚至一度墜入深淵，最終撥雲見日互訴真心的故事。 你們一進煉丹房，喚了聲二師兄，接著便像平時一樣遭罵。 二師兄邊罵你們是浪費藥材的廢物，一邊從甕中拿出膏藥和藥布替你抹上包紮。 還替你的內傷開了去瘀活血的藥，不嚴重，服完後隔日便會好。 弄完後要你們留下，既然自投羅網那順道將此事給辦了，你們一聽立即正襟危坐得等著， 二師兄有事找那必定是大事，不能不慎。 只見二師兄拿了兩顆丹藥分別叫你們服下。 你服下後立即覺得頭痛身子又燙且全身就像被針扎般， 但過了一陣後卻又覺得心曠神怡，舒暢了許多。 而龍湘則是除了稍微不適一陣外並無其他大礙。 見你們滿腹疑問，二師兄說了是種修行。 你沒辦法修唐門內功只能透過毒膳毒丹維持並增加體內毒性。 而龍湘雖不是唐門弟子卻是唐門媳婦，即使不修練毒功也必需鍛鍊抗毒； 否則唐門媳婦遭人毒倒豈不給江湖笑話？ 幸好她服過唐門萬靈丹，假以時日或許也能與那上官隼一樣百毒不侵。 但就怕如此前又遭奇毒暗算，為此他要加速進程。 以循序漸進的方法緩步點醒龍湘體內的萬靈丹，直到大成為止。 說完各自發給你們一瓶藥瓶，命你們按時服丹藥，千萬別誤服。 同時要是有任何症狀立即向他說，別忍。 你們感謝二師兄勞心勞力，他卻不領情，只說把你們當白老鼠罷了，要你們快滾。 晚膳過後，你們夫妻在正心堂和今日身體狀況尚佳的掌門品茗，他想知道這些年發生的大 小事，也想彌補這麼久才召見龍湘的遺憾。 和她聊得很是融洽，許是拘謹和敬重，龍湘的口吻和態度與平時大剌剌的樣子截然不同， 用詞小心謹慎舉止也優雅。 你不禁驚訝這傻大姐竟也能如此交際，再次讚嘆溫夫人教養有方。 聊了一陣後，你們見掌門開始不時的閉起目，正打算扶他回房休息時， 掌門卻說還有一事要和你談。 他醞釀了許久，終於說出： 「趙活，你恨嘛？」 你和龍湘雙雙怔了一下，他這問題很明顯是有關於當年承諾與入室之事。 你看向娘子，她握住你的手，要你遵循本心，儘管說，就算因此被責罰，她陪你。 掌門微微一笑，道不論回答如何，皆不會有賞罰，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當年是否真的做錯。 你深吸了幾口氣，並抓緊龍湘的手，說出你內心潛藏已久的想法。 恨嘛？ 你當然恨。無論掌門收留你的恩情再怎麼大，無論師兄們待你多好。 你被硬生生延宕了十餘年，因為遲遲無法入室而被輕視十餘年；因為門規無法習得武功而 被欺凌十餘年，因為這個承諾而被糟蹋了十餘年。 這些都是事實，是你完全看不到希望，只能咬牙不斷苦撐，最為痛苦的一段人生。 說不恨，不只是騙恩人，更是騙自己，既然掌門問了，你必不可能說謊。 你承認，你一開始對於掌門的確有怨言甚至恨意，不過知道真相後反而是恨為何不早說， 恨父親明明關心著你卻不願意陪著你一起上唐門拜師。 恨父親為何不要你了卻在最後才展現那父愛，到底是愛你還是礙你？ 但隨著時間推移，就在唐門風雨飄渺之時，你竟成為了唐門最後的台柱。 你開始理解了承諾的重要性，你逐漸明白了江湖真正的險惡之處，你終於知曉了師兄們和 掌門的責任有多重。 你能意會當年父親請託的用意，但你依舊不能諒解，這是兩回事。 你能理解沒有父母希望子女踏入江湖，整日與人打打殺殺，你已經不恨了。 不過你仍無法理解為何父親不肯陪你上山；你依舊困惑為何掌門不肯早日與你說明白。 你態度平靜的據實以告，將自己的感受全數說出。 而龍湘全程緊握住你的手，陪你一同面對，準備共進退。 掌門聽完後，向你道謝。 感謝你毫無保留的將最真誠的情感全數告訴他，而不是阿諛奉承。 又說夜深了，要你們夫婦早點休息，接著拄著杖緩步回房。 你們目送掌門回房，將正心堂給簡略收拾一下後，也回房了。 回到房後，龍湘見你心情有些低落，以大腿做枕讓你躺著，並輕撫你的臉，問你如何？ 一想起掌門聽見你說恨字時微微一顫並有些自責的神情，你開始流淚。 你問，是否不該這麼直白？是否該考慮掌門心情來回答？ 方才一股腦全說出來，是否太躁進？ 但是又不想再欺瞞自己，不想欺瞞掌門，更不想在掌門百年後； 遺憾自己沒與掌門告白了卻雙方心事。 龍湘搖了搖頭，讚你做得很好。 即使面對最尊敬的掌門，也能夠直率得說出自己最真誠的感受，這才是一家人。 並和你訴說當年風雨山與溫夫人的談話，她當年也恨溫夫人竟然欺瞞她許多要事。 她只要想起此事雖仍有不滿，卻再也恨不起來、氣不起來。 她最遺憾的是與溫夫人從此別離，她有很多氣話想說給師傅聽，有很多任性想使， 想讓師傅為了討好她而焦頭爛額。 但你不同，掌門已然甦醒，如果真的對掌門當年做法有甚麼不滿、有甚麼怨言，便全說吧 ，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不要等到哪天掌門真的離唐門而去，才在後悔。 你問要是掌門將你們趕出唐門，怎麼辦？ 她捏了你鼻頭一下，笑你傻。 要是因為這樣被趕出門，那便讓掌門趕吧。 大不了夫婦倆從此浪跡天涯，等哪天碰上了個順眼的好地點再定居。 從結緣的那刻起，只要所作所為不愧對天地良心，不糟蹋她的感情； 她便是你永遠的光明，就如同你是她的明星一般。 她說完自己臉紅，要你忘記剛剛那段，你則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擦了擦眼淚後謝謝她。 見你心情平復，龍湘笑你是多愁善感的臭弟。 你這次無法反駁，只好承認。將燭火給吹熄，向彼此和唐門道了聲晚安。 ----------------------------------------------------- 舟舟你再不還錢我就要憋不住了 今天去拔了水平智齒，現在麻醉好像快退了 是不是要開始搖滾區了 -- https://i.imgur.com/C90diOv.jpeg https://i.imgur.com/phB9hlG.pn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6.1.228.15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29316284.A.0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