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失落的龍之歌 15

a. 本文與 GPT-4o 協作 b. 少年劍士 × 青年魔法師 15 另一枚金幣 　　艾登目送柯克萊奧走進圖書館。經過櫃檯時，柯克萊奧用無聲的口型說了一句「別亂 說話」，艾登裝作沒有看懂，笑瞇瞇聳了下肩，然後將寄放的魔杖放到櫃檯後的內部保管 空間，妥善收好。 　　再次走出櫃檯時，他看見跟著柯克萊奧一起的少年劍士正抬頭端詳大廳牆上的藝術品 。那是一幅描繪夜色之下的大海的畫作，海水深藍趨近於黑，細微如絲的波光隱約起伏， 海面平靜，但其之下彷彿蘊藏著神秘的力量。畫中的夜色與海沒有界線，幾乎融為一體， 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魔法氣息，就像某種古老而強大的魔法曾在那片海域施展，支配 無盡的海洋。 　　艾登一面收拾櫃檯，一面好奇地觀察了一會兒。圖書館大廳很安靜，連整理紙張文具 的聲響都清晰可辨，而少年移動腳步時幾乎沒有動靜。 　　須臾之後，他主動開口：「那幅畫是舊世時代的名家大作，畫的是傳說中的魔法之海 。」 　　注視著畫作的少年看了過來，沒有立刻回應，等待艾登繼續說下去。 　　「我是艾登。你叫什麼名字？」艾登上半身斜靠在櫃檯上，一手托腮。「你為什麼會 跟著柯克萊奧學長？」 　　少年思考了一下，只說：「凌斯。」他沒有回答後半句的提問，把目光重新投向畫作 。這幅魔法之海的畫作莫名地吸引著他，神秘而深邃的海水顏色令他想到魔法師的袍色。 　　「你看起來不像魔法師。聽你剛才跟學長的對話，你大概不知道學長他有多厲害吧？ 」艾登又說，語氣隱約有種得意。 　　凌斯不知道圖書館員為什麼要找他搭話，而對方像是毫不介意他的平淡反應，自顧自 地說下去：「學長他啊，不僅魔力強大、魔法知識淵博，還有突出的天賦……一名優秀的 魔法師應該具備的特質，他一項也不缺。不過，真正讓學長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詠唱魔 法咒文的方式。」 　　艾登支著腦袋，似乎陷入一段心馳嚮往的回憶。「學長詠唱魔法的腔調十分迷人，他 的咬字優雅、聲調充滿韻律，發動魔法時簡直就像吟誦一首古典且婉約的詩歌。魔法在他 的詮釋之下，往往能發揮更強大的力量，連學院教授都說從沒有人能像學長一樣，將魔法 詠唱演繹到極致。要是能再聽一次學長發動大型魔法的詠唱，那該有多棒啊──」 　　艾登的描述讓凌斯想起柯克萊奧的歌聲，他不懂魔法的技藝，但他能理解艾登為什麼 對那副嗓音如此念念不忘。柯克萊奧的聲音的確有種魔法般的魅力，唱歌時動人心弦，不 唱歌時光是輕聲喊他的名字，無論說什麼他都難以拒絕。 　　那確實就是柯克萊奧。無論是旅途中熟悉的模樣、抑或是城市裡陌生的表現，聲音的 本質從來沒變，魔法和歌唱都是一樣的，總讓人想要親近。 　　「學長以前真的很不得了啊，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也一樣。無論是學科還是實戰訓練， 全部都是滿級評比，無一例外。」艾登擺弄著櫃檯上的文具，很無聊似地隨口說道：「那 時我們全都相信，學長畢業之後很快就會成為黑袍，只是後來……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 傷的影響，學長才會到現在都還沒完成『鉅著』。」 　　凌斯轉頭看向艾登，心裡升起一絲疑惑。 　　艾登沒注意到凌斯探究的眼神，推了下單邊鏡片，低頭翻閱資料。「要是沒有那傢伙 的干擾，學長就不會受傷，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知名的黑袍魔法師了。」 　　凌斯專注地捕捉艾登的聲音，圖書館靜謐的環境幫了大忙，他應該是聽清了艾登所說 的話，有人曾讓柯克萊奧受傷，而那似乎是相當大的傷害。然而，凌斯仔細回想，卻不記 得在柯克萊奧身上發現過舊傷的痕跡或後遺症的表現，這讓他心中疑問更深。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跟著學長，不過，能引起學長的注意，必定跟魔法有關。」 艾登抬頭，單邊鏡片閃過一片反光，言談間似乎藏著某種尖銳的意圖。「畢竟像學長那樣 的魔法師，對他人的興趣永遠都是奠基在魔法問題上。」 　　凌斯的眉頭皺了一下，仍然保持沉默。艾登的話像是一根小小的刺悄悄留在心上，一 旦深入思考，就會隱隱作痛。 　　柯克萊奧離開秘典室時，懷裡抱著幾本謄寫好的筆記，筆記間夾散亂的紙張，將軟皮 革的封面撐得幾乎合不攏。 　　他儘可能地加快查找文獻的速度，但仍然花了比預期更多的時間。不過，需要的魔法 都在秘典室裡找齊了，相關的魔法紀錄都與他的預想相符，指出從龍身上提取龍之歌的思 路是可行的。這讓柯克萊奧感到振奮，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著手進行研究。 　　他回到圖書館大廳，艾登坐在櫃檯後編寫目錄卡片，恰巧打了一個無聊的呵欠。而凌 斯站在大廳的一角，與櫃檯保持距離，正在讀一件古文物展品的簡介文字，認真的樣子像 是已經把大廳裡所有展品都瀏覽一遍。兩人之間既無交流，也不顯得熱絡，柯克萊奧不禁 覺得好笑，連擅長與人拉近距離的艾登，面對凌斯也聊不起來，只能認份地安靜做自己的 事。 　 　「需要的資料都找齊了嗎？」艾登從櫃檯裡站起來，遞給柯克萊奧登記簿時，注意到 他懷抱裡的筆記本。「學長還是這麼用功呢。」 　　柯克萊奧低頭在登記簿簽下名字。艾登從保管區取回他的魔杖。凌斯踏著安靜的步伐 悄然走回柯克萊奧身邊。 　　「遴選式當天我一定會去旁聽。」艾登伸手和柯克萊奧相握，笑著道別：「祝學長的 『鉅著』一切順利。」 　　走出圖書館沒多久，柯克萊奧貌似隨口一問：「艾登從以前就是話多的性格，喜歡到 處打聽。他沒說什麼奇怪的事吧？」 　　凌斯思索了一會兒，「他很崇拜你，提了一些以前在學院的事。」他頓了頓，似乎有 些想法閃過心頭，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是嗎。」柯克萊奧倒是不意外，艾登什麼也沒說才奇怪，不過自己的過去被拿來議 論實在不是令人開心的事。 　　凌斯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跟著柯克萊奧。他想著圖書館員提到柯克萊奧曾經受過的 傷、還有造成干擾的人……他對這些過去感到疑惑，但沒有表露出來。 　　他們又一次橫跨整座城市，回到繁華的商業區。柯克萊奧取出一張商號箋，照著地址 找到一間不大的店鋪，櫥窗擦得乾淨透亮，許多絢麗多彩的折射光在窗後閃閃發亮。還未 踏入店內，透過櫥窗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在陳列架間忙碌。 　　店門推開搖響清脆的鈴聲，店裡的人回頭，見到魔法師和少年劍士立刻面露驚喜。 　　「沒想到你們麼快就來了。」 　　柯克萊奧今日的裝扮讓他走進店裡十足像個挑剔的貴客，他用眼角掃過展示的魔法寶 石，光從臉上表情看不出是否有哪件商品令他滿意。 　　「我就長話短說了。」柯克萊奧的語氣透著些許不耐。「我得回家一趟，今天大概出 不了家門。按理說，既然來到中央城市，我應該邀請你們過來作客，但很遺憾，現在不是 個好時機，我恐怕無法好好款待你們。」 　　「我明白。看來每個家庭都各有難處。」歐斯汀表示理解，隱約猜到接下來會有麻煩 的請求。 　　「所以，凌斯就拜託你了。」果不其然，柯克萊奧直接提出讓凌斯留下。「這裡是大 城市，跟之前經過的城鎮不同，到處都很複雜，別讓他去酒吧或其他危險的地方。」 　　「喂、你先等一下，我也是有私生活的。」歐斯汀立刻抗議，「你看凌斯也不同意你 自作主張的安排。」 　　柯克萊奧回頭，果然看見少年聽了他的話之後皺起了眉。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凌斯不滿地插嘴。 　　「沒錯，凌斯已經夠大了，既然你要把他交給我，那我可要帶他去見見大城市的世面 ，在這裡晚上可以找的樂子多著呢。」歐斯汀朝凌斯相當不正經地眨了眨眼，故意和柯克 萊奧唱反調。「至於你這個大少爺，就乖乖回家關在房間裡讀書吧。」 　　柯克萊奧瞪著歐斯汀，懷疑他的玩笑話裡是否真有幾分認真。然後他轉向凌斯，似乎 想說點什麼，但終究只是搖搖頭，輕嘆一聲。 　　「算了，你們要做什麼確實是你們的自由。」柯克萊奧有些無奈，「注意別惹麻煩就 好。」這句話他是對著歐斯汀說的。 　　歐斯汀雙手叉腰，佯怒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是那種會惹事的人嗎？」 　　柯克萊奧取出一件小東西遞了過去，中斷他誇張的反應。歐斯汀原本還以為是什麼普 通的物件，接過之後卻發現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金幣，忍不住瞪大了眼。 　　「你這是做什麼？只是當保姆而已也不用這麼客氣吧。」 　　「這是為了那瓶矮人的金麥酒。」柯克萊奧說起自己做的好事，倒是相當平淡。「我 看你挺喜歡這枚金幣，留著吧。」 　　一提到自己那瓶被喝個精光的珍釀，歐斯汀心裡一痛，立刻抓緊金幣。這可是舊世時 代的金幣，即便不是古物，單純以金幣的本身價值來說也極其昂貴，柯克萊奧卻毫不在意 地隨手送出，歐斯汀對眼前這位大少爺的闊綽很是感嘆。 　　「既然你堅持的話。」手裡舊世金幣的觸感讓歐斯汀忍不住揚起嘴角，他從陳列架上 取下一座小型展台，將原本的魔法寶石移開，擺上金幣，珍惜地欣賞。 　　見他這副得到寶貝愛不釋手的快樂模樣，柯克萊奧放鬆了一些，一直以來緊繃的神情 一緩，終於露出微笑。 　　「我該走了。」柯克萊奧朝兩人道別。臨去之前，他從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凌斯， 明天見。」 　　魔法師的身影漸漸走遠，直到消失在櫥窗的可見範圍。 　　歐斯汀還在擺弄那枚金幣，用一條絲絨布細細地擦亮。凌斯從旁邊拍了拍他，說：「 那枚金幣。」 　　「如何？舊世時代的遺物很美吧，對了，這本來──」 　　歐斯汀一轉身，就看到凌斯的手上拿著另一枚一模一樣的金幣。 　　「我用這個跟你換。」 　　歐斯汀的目光在凌斯和金幣之間來回掃視，忽然笑了一聲，一臉若有所悟。「我真是 服了你們。」 　　他沒多說什麼，便用柯克萊奧給的金幣和凌斯手中的另一枚交換。歐斯汀沒有懷疑金 幣的真假，這兩枚確實都是舊世時代的金幣，條件也差不多，既然都是貨真價實的舊世遺 物，哪一枚都一樣珍貴，交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意調整罷了。 　　凌斯收回柯克萊奧給出的金幣，沒有放回錢袋，而是仔細地收在別處。 　　「雖然說是為了我那瓶金麥酒，但一枚舊世時代的金幣也太多了。」歐斯汀心思一動 ，忽然提議：「這樣吧，你可以從我這裡挑一件作品給柯克萊奧。」 　　店內的陳列架上展示各式各樣的魔法寶石，寶石經過精細的打磨和切割，鑲嵌在戒指 、項鍊、耳環、胸針等不同的飾品中。這些魔法寶石不僅僅是優雅貴氣的裝飾品，在寶石 工匠的純熟手藝之下，更是功能強大的魔法道具。歐斯汀領著凌斯在店裡繞了一圈，滔滔 不絕地解說每件寶石作品的魔法特性，看得凌斯一時眼花撩亂，當場陷入選擇困難。 　　歐斯汀見狀，稍作暫停，讓凌斯好好消化這些資訊，想清楚該做什麼選擇。 　　「不過，我得先說一句，那傢伙出身優渥，見過的好東西可不少，我的作品他未必能 看得上眼。」歐斯汀攬過凌斯的肩膀，安慰地拍拍他。「如果他收到之後的興致不高，你 也別放在心上。」 tbc. 老歐oO(原來是要我幫忙看緊小男友啊 科科oO(我也想跟他們一起去玩...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5.144.227.4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728044436.A.13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