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迴夢哈圖沙:大王子薩胡拉秘史 (H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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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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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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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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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胡拉 內弗爾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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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洛斯 蘭尼弗雷夫
《迴夢哈圖沙:大王子薩胡拉秘史》
Reverie of Hattusa-Historia Secreta Principis Sahure
(正文)
〈禱詞〉
偉大的雙環蛇.阿波菲斯:
您吞噬光明的主宰.太陽神拉,為這虛偽、無用的世界帶來靜謐的黑暗,此方為絕對
的真實,永恆的安息。
尊神乃混沌與無盡之夜的統治者,月神孔蘇為您所吞吃入腹。
當您的形體纏繞、蜿蜒於天地時,天空女神.努特為之震顫;大地父神.蓋布亦被扼
住喉嚨。
您所統領的疆域無垠,直至天上與地下。
太陽神拉的權能無法管束您,冥神歐西里斯亦對您俯首稱臣。
阿波菲斯,吾主:願您冰冷的氣息侵襲萬方,令萬民畏懼於您之權能。
在馨香的燔祭與聖火的燃燒中,您美麗的形影隱然浮現。吞噬一切生靈是您之權柄,
僕的驕傲。
每當夜幕降臨,僕方始為您設祭,以尊崇您至高無上的邪惡之力。
在您無形之軀的威嚴下,僕低頭。在您無形之手溫柔的撫觸下,僕雙膝跪地。
願每個混沌之夜,尊神庇護我的心靈,使我不受外界正道,太陽神拉、荷魯斯等諸神
所涵攝。
願太陽神拉那溢滿光輝的統治,為尊神的一擊所潰散。
(一)對大公主.奈菲爾堤蒂的流放
彼時,按社會學家三本柱.Max Webber(馬克斯.韋伯)的說法,「世界的魔咒」尚
未被打破。意即人類對「鬼神」仍未祛魅。
在世上,所有人都必須被迫面對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挑戰。
有些事,或許單靠努力可以被解決;然而有些事,若不能,人們便前往神廟,求告於
祭司,在莎草紙上寫下禱詞後,放入祭盆中,以聖火燃燒,祈願能上達天聽。
埃及古王國的大王子.薩胡拉,在人前看似風光無限,距離玉座無限接近,在下埃及
各地購置房產、田產無數,又與西臺帝國的皇帝「凱爾洛斯」為心心相印的好友。
然而他的美貌、錢財、權勢,與看似一帆風順的生活……樣樣不脫阿波菲斯的照拂。
薩胡拉曾在法老.伊爾邁的王命下,被迫迎娶姐姐.奈菲爾堤蒂。
既想得到奈菲爾堤蒂對埃及的宣稱權,卻又討厭她,不想與她生育任何子嗣。
經過對尊神.阿波菲斯的求問後,薩胡拉從惡如流,將高貴的公主流放至西奈半島,
且不允許她帶任何能保衛自身安全的禁衛,以免她發生出軌的醜事。
據說養尊處優的公主,在宮廷侍女們的陪伴下,並沒能撐過這800公里的遙遠路途。
不到四週,這十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就這麼渴死在無垠無涯的沙漠中,埋骨於黃沙下
,遺骨至今仍未被發掘。
哪怕瓦堤耶想在現代作出考古發現,又要如何去證明這些森森白骨,是當年的皇室大
公主,自己的親王姊呢?
(二)作為總督統治黃金與象牙之城的歲月
比「蘭尼弗雷夫」以「埃及三王子」為身份,進入凱爾洛斯的後宮服侍;而非是以「
瓦堤耶」的拉名,作為太陽神祭司,進入哈圖沙時。
比他更早去過哈圖沙的,是薩胡拉。
「努比亞」(Nubia)盛產黃金與象牙,是彼時的埃及帝國控制下最重要的資源發掘
地。孟斐斯王族們身上配戴的首飾,無不產自此地。
然而,努比亞卻在上埃及,遠離了政治中心的下埃及。
為了疏遠薩胡拉,使得大王子不能繼續染指朝政,法老伊爾邁特意將大公主.奈菲爾
堤蒂分封至努比亞。
因而,在成婚後,身為奈菲爾堤蒂的親王弟,同時亦是她最重要夫婿的薩胡拉,亦應
同她立刻動身,前往努比亞,上任當地的總督。
可在遙遠的努比亞,偉大的伊爾邁的統治所不能及之處,竟發生了薩胡拉以「公主與
禁衛偷情為由」所發動的政變。
他推翻大公主的總督職位,接管了努比亞所有的財富,並親自為大公主戴上木枷、腳
鐐。
他挺拔的身形騎在毛皮漆黑的高頭大馬上,親自騎到繪有「荷魯斯」彩色神像的「布
罕門」前,目送流放的隊伍出發。
奈菲爾堤蒂似乎早已覺知自己的死亡將不可避免。
出發的一路上,她都在背誦《亡靈書》的內容,祈求冥神.歐西里斯治下的42位判官
能用蘆葦筆將她圈選為「好人」。
如此一來,她的心臟才不會被冥神的寵物「阿米特」(Ammit)吃掉。
(三)西臺皇帝「凱爾洛斯」對薩胡拉的渴望
伊爾邁雖然極為不喜歡「薩胡拉」這名由正宮皇后,也是他自身的親王姊,「安克姍
娜蒙」所生的嫡子。
可同出於一母的大公主「奈菲爾堤蒂」卻是伊爾邁的掌上明珠。他會將努比亞封給大
公主,並非只是為了將薩胡拉驅逐出政治中心,更是希望大女兒的餘生能為努比亞享之不
盡、用之不絕的財富所保障。
在孟斐斯,當各地驛站的傳令官們騎著駱駝,到下一個驛站,與當地的負責人交換資
訊後,關於「大公主被流放至西奈半島」這一大事,足足橫越了1200公里,才傳達至孟斐
斯的宮廷裡。
此時,已過了一個月,公主早已香消玉殞,藏骨於無垠的黃沙中。
伊爾邁統治古王國,已然有67個年頭之久。
儘管法老年老體衰,對此仍尤其震怒。於是他自宮中派遣使者,向西臺帝國發出和平
協議。
果不其然,年輕氣盛,正值壯年的凱爾洛斯同意了,但他為合約加上一條附款:此後
,西臺帝國會將一名王女嫁與埃及,在此之前,埃及必須送來一名質子。
彼時,凱爾洛斯深信,大王子薩胡拉既是年紀最大的,抑是王后所出,故他必然是下
一任法老。
遠從1000公里外的哈圖沙,遠道而來的使者所送來的王室信件上,凱爾洛斯親自以蘆
葦館筆沾墨,書寫道:
「我曾聽聞貴國的大王子,薩胡拉殿下風華正茂,其俊美容顏,令所有見過之人都一
世難忘,自此傾心。」
或許只是禮貌之詞,又或者,薩胡拉容貌俊秀,確實可能勾動了凱爾洛斯的別樣心思
?
不論如何,儘管此舉是法老對大王子專擅之舉的懲罰;在埃及人民眼裡看來,薩胡拉
這趟去國,為的卻是全埃及上下的和平──西臺帝國眼下何等強盛,威震整個美索不達米
亞,甚至是黎凡特地區。
埃及若與之開戰,不一定能得到勝利,反而可能落得個兩敗俱傷。
薩胡拉去國前,已經到卡納克神廟裡出家的太陽神祭司.瓦堤耶,即薩胡拉的三王弟
,專門為他舉辦一場盛大的太陽神祭祀,誠心祝願尊神拉能保佑大哥的整趟旅途,與他在
哈圖沙的安危;儘管薩胡拉根本不信太陽神拉。
二王子內弗爾卡拉,一路騎馬跟隨至即將出城的「帕哈米特(Pahmet)」門。
彩色拱門巨大,其上繪有工匠之神.普塔,及其隨從神:賽斯赫特與貝絲的神像。然
而,普塔神作為此時期的政治中心「孟斐斯」,其守護神地位,無庸置疑。
「哥,有辦法的話,你定期派人捎封信給我。只要我看見,就會回信。」比起已然遠
離世俗的三弟,二王子內弗爾卡拉顯然更注重兄弟間的羈絆。
良久,他都沒有讓薩胡拉離開,只是與薩胡拉並騎著,不時攬住他的肩膀。
儘管後來,薩胡拉一封信都沒給他寄過。
「只要我有空,也會寫信給你的。」內弗爾卡拉真摯地說。
薩胡拉撩起二王弟那如瀑的星夜色頭髮,朝沾了點微微風沙的髮束上俯首輕吻,「你
不會寫信給我。只要我走了,以後你隨時可以離開皇宮,到太陽神廟裡找蘭尼弗雷夫,只
要你想……」
從前王國時期開始算,直到古王國時期,歷經約920年左右的太陽神年。
「亂倫好像是從神開始,就刻在我們這些人,尤其是王室骨子裡的基因。」薩胡拉附
到內弗爾卡拉蜜色的耳畔,潔白的犬齒,輕輕嚙咬住他佩著一側金「荷魯斯之眼」耳墜的
耳垂。
「恭喜你終於可以遠離我對你的監視與控制。你可以開心、放膽地去搞你的蘭尼弗了
。就算要讓他懷孕也不成問題,只要他能。」薩胡拉細聲道。
內弗爾卡拉有意反駁──他相當看重蘭尼弗雷夫,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愛蘭尼弗雷
夫,難道就代表大哥對他而言無舉足輕重之地?
「並不是這樣。」內弗爾卡拉辯駁道,焦急之情全浮現在面上,與游刃有餘的薩胡拉
相比,真正被伊爾邁欽定為皇太子的他,反而顯得弱勢許多。
薩胡拉極其迅速,無人瞧見地朝內弗爾卡拉淺色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握住他纖細腰肢
的大手,也隨之鬆開。
「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內弗爾卡拉,不要想著我。因為等我回來以後,就是你想擺
脫我,便再也不能了。」說完,薩胡拉揚起馬鞭,著金絲編織、鑲嵌貓眼石涼鞋的雙腿朝
馬腹一夾,「駕」一聲,揚起滾滾塵埃。
他所攜帶的二十名貴族子弟,也隨之一同啟程。最後,薩胡拉玉樹臨風的形影就這麼
被淹沒於塵埃中,再也不得見。
在那之後,伊爾邁的身體每況愈下,儘管老埃醫為他進了許多藥方,諸如大蒜、洋蔥
、蜂蜜、牛乳等,瓦堤耶每日三禱,都在太陽神殿裡向尊神拉祈求父親的身體健康,伊爾
邁的情形卻不見好轉。
除卻現代人所知,那些藥方並沒有撈什子用以外,又何嘗不是邪神.阿波菲斯,對他
鍾愛信徒,薩胡拉的寵愛與庇護呢?
此後,原先的太陽神廟大祭司.禮塔赫,作為「大維吉爾」身分,正式入駐孟斐斯宮
廷,與二王子內弗爾卡拉一同攝政。
老師離開卡納克神廟後,瓦提耶不得不一手支撐起神廟的主要業務,接待眾多信徒,
為他們賜福,在每個國家慶典主持重要的火祭。
自此,他成為太陽神大祭司,儘管信徒們私底下裡都稱他作「神妻」,說他是尊神拉
在地上的妻子。
(四)在哈圖沙宮廷裡對西臺皇帝的勾引
被法老送去西臺帝國的首都.哈圖沙當質子,說明了薩胡拉很可能隨時都將面臨「死
亡」的風險。
一旦埃及觸怒了西臺帝國,凱爾洛斯腰帶上繫著的那柄寶劍,便會豪不猶豫地架到他
的脖子上。儘管如此,阿波菲斯卻與薩胡拉同行。
初入哈圖沙宮廷內請安時,薩胡拉刻意先洗了個澡,用乳香、沒藥與琥珀薰香。
他更換了一套極富西臺風情的貴族子弟衣裳,那是貼身長裙,直至腳踝,顏色鮮豔:
青金石色、艷紅色,滾著金邊與金色印花圖案,襯得他愈發迷人。
「你就是傳說中的薩胡拉……」
西臺王國.凱爾洛斯端坐龍位上。隔著玉階,薩胡拉並沒有跪拜,只微微地福了福,
「陛下萬福金安。」
凱爾洛斯很白皙,體型精壯,有一頭燦金色的長髮,精緻的辮子將長髮整理作公主頭
模樣,額間、臂釧、髮上都佩有玉、貓眼石與翡翠的裝飾。
與皮膚普遍是蜂蜜、牛奶糖色的埃及人不同,西臺人尤其白皙,彷彿誕生於冰天雪地
中。
凱爾洛斯在薩胡拉看來很特別;對方眼裡也尤是。
「過來。」凱爾洛斯的心魂彷彿不知為何所惑,他竟當著眾臣百官的面,挪開尊臀,
將玉座讓出一半,向薩胡拉招手,「讓朕好好端詳你的容顏。」
後方的侍從立刻捉住薩胡拉的衣襬,示意他不要如此唐突冒昧,但薩胡拉並未聽勸;
這輩子,他沒聽過爸爸的、弟弟的話,他誰的話也不聽,除了阿波菲斯的。
他解下腰間的佩劍,交給後方的侍從,著長筒金絲編織涼鞋的大腳,沿著彩色手工編
織地毯,一路向前,步踏玉除,直至王位。
他與凱爾洛斯分享王座。包鑲著雕花黃銅邊的純金王位並不大,只容一人。薩胡拉手
長腳長的,大腿不得不放在凱爾洛斯的大腿上。
「──你好漂亮,有人這麼說過你嗎?」凱爾洛斯撩開薩胡拉繫作低馬尾的紫羅蘭色
髮束,悄悄地往他蜜色的脖子上舔了一口。
阿波菲斯向來有蠱惑人心的魔力。自己漂不漂亮?薩胡拉不知道。可他認為,凱爾洛
斯眼裡流露出的眼神並不正常,似乎早已落入邪神的權能中,卻絲毫不自知。
──區區西臺皇帝,亦不過如此。
薩胡拉在內心嗤笑。
『皇帝陛下在幹什麼?這裡可是朝堂之上。』、『這不是很好嗎?就算是埃及的大王
子,來到我大西臺,也只有「服侍」陛下的份』……侍立兩側的眾臣,意見杳雜。
跟隨而來的埃及眾貴族子弟們,見狀都不由得眉頭緊鎖。凱爾洛斯願與薩胡拉分享王
位,這很好;薩胡拉兩條蜂蜜色的大腿,自長裙裡赤裸裸地露出來,搭在凱爾洛斯白生生
的大腿上,這極為不好,簡直有損埃及國威。
可朝堂裡瀰漫著一種淫靡的氣息,是阿波菲斯所賦與,無人能抗。
起先是撫摸薩胡拉的圓潤的膝蓋頭,而後,凱爾洛斯那戴著多枚金寶石戒指的手,沿
著薩胡拉張開的大腿,緩緩伸入長裙,探入熾熱的腿心,引人遐想的三角地帶……
「你沒有穿褻褲,就來宮裡朝見朕。」凱爾洛斯說時又驚又喜,一隻手已在長袍的深
處,握住大王子的玉塵柄,大手狎邪地把玩起來。
儘管這很沒禮貌,可是憑藉薩胡拉自身的美貌,他想要的是什麼?凱爾洛斯看出薩胡
拉的目的,並認同了這一點──
初見面的第一秒,方對眼,他便知道,薩胡拉是他必須收入囊中的男人。他要將薩胡
拉捧在掌心裡像珍珠、鑽石一樣地去寶愛。
親眼目睹兩人舉止之間的「不正常」,令朝中的眾臣們,不由得生理性地將右手伸向
頂起裙面的襠部。
凱爾洛斯的另一隻手也跟著探進裙襬內。薩胡拉拉下裙襬,試圖遮掩君王過於引人耳
目的動作,卻也微微張開雙腿,任由戴著戒指的手指,摳挖到臀縫的淫穴中。
「薩胡拉,你好香……你是第一個讓朕這麼忍不住的男人……」凱爾洛斯在他耳畔輕
語,食指已挖進薩胡拉熾熱的體內。
「唔、」薩胡拉蜂蜜色的面上微紅,用石磨勾勒出眼線,那狐媚的深黑眼角,夾帶些
許潮紅,「陛下難道就這麼猴急,要當著眾臣的面前,玩弄臣?」
不論薩胡拉說什麼,聽在凱爾洛斯的耳裡,都像是勾引。孔雀綠色的長裙,下襬處已
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來。
『──皇帝陛下興奮了』、『對著埃及獻祭來的大王子』……群臣們耳語著。有的臣
子已憑藉著長袖襬的遮掩,隔著裙襬,撫摸自己愈發賁張的性器
噗啾。低低的,淫亂的水聲,阿波菲斯神始終眷顧忠心的薩胡拉,令凱爾洛斯即使用
兩根手指,插入薩胡拉的小穴,卻並不覺乾澀,反而濕潤、熱燙、緊緊吸住男人白皙修長
的兩指。
「啊……」男人的侵入並不痛。
薩胡拉是阿波菲斯的聖戰士,如今,對一般人類而言能感受到的劇烈痛楚,在邪神的
加護發作下,卻令他感到舒服。
──被男人插入小穴,而後小穴被撐開、撐大,感覺居然很爽。
隨著第三根手指也跟著探入,薩胡拉開始感覺腦子變得奇怪了。
──只有手指還不夠。身體的更深處有一股燥熱感,想被掏挖、撞爛。需要……男人
的肉棒。
鬼使神差地,薩胡拉的大手,亦捂到凱爾洛斯鼓脹的下半身,不輕不重地搓揉、愛撫
。
「會痛嗎?」凱爾洛斯柔聲問,竟直接掀開薩胡拉的長裙,露出他那一雙戴了金腿環
的長腿,與沒穿褻褲的下半身。
君王的三指就插在薩胡拉的小穴裡,薩胡拉不但沒有抗拒,雄偉的分身甚至隨著手指
抽送而昂揚。「這樣是不能滿足的。」薩胡拉道。
『薩胡拉殿下真美』、『作為西臺皇帝,能這麼享用薩胡拉殿下,真是至福』……就
連隨薩胡拉一同來到哈圖沙的埃及貴族們,也在阿波菲斯的掌控下,腦袋變成一團糨糊了
。
有的人撩起長袍,有的人對著彼此互相手淫。
凱爾洛斯將白皙俊秀的臉龐,湊近薩胡拉,燦金色的修長睫毛正對著薩胡拉,「大王
子殿下,你是處子嗎?」
「應該說,難道這世上還有其他男人,有資格觸碰身為埃及大王子的本王嗎?」薩胡
拉輕撫凱爾洛斯泛出紅暈的臉頰。
薰衣草、乳香、沒藥、橙花、琥珀……薩胡拉身上的濃郁香味,令凱爾洛斯的神思幾
近迷離。
他抽出手指,「若非得要給一名男人作為雌性,那麼,你就應當選擇這個世界上最偉
大的君王──譬如作我的女人。」
凱爾洛斯撩開孔雀綠色鑲金花的裙襬,露出同樣未穿褻褲,潔白、硬挺到朝天的帶筋
性器。
他爬在純金製的皇帝寶座上,打開薩胡拉修長的雙腿,將深紅色的圓潤龜頭,對準薩
胡拉的臀縫,隨後挺腰插入。
沒有任何潤滑,行為粗暴,可阿波菲斯可曾令他最鍾愛的信徒受過任何委屈?
濕潤,黏滑,那小小的愛穴開合著,緊緊吸吮住凱爾洛斯的龍根,彷彿不想男人拔出
。
「唔嗯──」第一次被男人破身,薩胡拉高高揚起下頷,套著編織金環的修長脖頸,
喉結上下滑動。
「薩胡拉,你的第一滴血,就由本皇帝收下。」凱爾洛斯一插到底,「舒服嗎?」
「哈啊……!」薩胡拉緊蹙眉關。這種身為男人,卻被另外一個比自己更尊貴的男人
,用力操屁股小穴的感覺是什麼。
凱爾洛斯頂撞得又用力又急,碩大且沉重的潔白御卵丸,頻頻拍打薩胡拉輕瘦的臀瓣
,「啪啪啪」的淫靡響聲迴盪在整個金殿。
凱爾洛斯將薩胡拉掉轉過身,令他背對著自己,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馬尾,彷彿在駕
馭他的一匹愛馬,以便更好地操幹,「薩胡拉,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第一次朝拜朕,就
在金鑾殿上,當著百官的面前被朕操,你爽不爽?」
薩胡拉被操得身子不斷晃動,根本無法好好說話。
凱爾洛斯一隻腳踩在金扶手上,面對著薩胡拉,將他的一條腿高高地掛在椅背上,以
便將他的腿心,那最不當為人所見的私密部位完全張開,暴露在空氣中。
薩胡拉的髮色是紫羅蘭般的星夜色,而他稀疏的恥毛也同樣如是。
「好想操你……想操得更深更多,想讓你懷孕,想讓你永遠留在西臺,不回埃及。」
在薩胡拉緊熱的處子體內,皇帝的龍根賁張得更厲害,碩大的龜頭頻頻來回刮擦過敏
感的花褶。
薩胡拉低委著向來意氣風發的長眉,潮紅的面上與身體沁滿香汗。
凱爾洛斯撕裂薩胡拉身著的絲綢長袍,露出精壯的胸肌,一隻手握住形狀恰好的胸乳
,「不只是臉,愛卿的身體也很迷人。」
伏下臉,竟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下薩胡拉的乳頭,甚至將之吮進口中。
「啊、」不只當眾被男人碩大的龍根破處,就連胸前的兩點被愛撫,也令腦內傳來如
觸電般的感覺。
太爽了。救命。
凱爾洛斯直接將薩胡拉整個人抱起來,令薩胡拉雙手勾住自己掛滿金飾與綠松石的脖
頸。白皙的陽具仍插在蜜色的小屁股裡。
凱爾洛斯臂力驚人,就這麼抱著薩胡拉,一步步走下玉階。「哈啊……!」隨著每一
下顛簸,男人的凶器就在軟嫩的體內侵犯得更深。
「愛卿們好好看,這就是埃及的大王子──薩胡拉。已經成為朕的女人,被朕破處。
在場諸位都是見證者,以後見了他,不許虧待他;對薩胡拉不敬者,便是對朕的不敬,一
律殺無赦。」
凱爾洛斯神情飛揚,抱著薩胡拉,令薩胡拉修長而緊緻的一雙腿,緊緊圈住自己的腰
肢。
凱爾洛斯逕直在金鑾殿中從頭走到尾,直到守門的禁衛也向皇帝下跪,賀喜:「恭喜
陛下為薩胡拉殿下破處!」
「哈啊……哈啊……」初嚐男人肉棒滋味的薩胡拉,並不是很能生受這一圈漫長的、
凱爾洛斯那公孔雀般的炫耀。
本來玉樹臨風的他,此刻整個人只能委頓在凱爾洛斯壯碩的身軀上,任男人恣意玩弄
。
凱爾洛斯回轉到金殿的最中央,埃及貴族們再也不敢待在身為客人的中間位,急急避
讓到兩側,與其他西臺官員們站在一塊兒。
但是並沒有尷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皇帝與大王子的當眾交媾所吸引,根本挪不開
視線。
自波斯遠道而來的手工針織地毯上。
凱爾洛斯放下薩胡拉的身軀。「不准閉上雙腿,既然已經是朕的雌性,就要聽朕發號
施令。」
凱爾洛斯用力搧了下薩胡拉的屁股,「啪」的一聲,直至臀瓣泛紅。
自小到大,從未發生過這般羞恥之事,卻極其強烈地激起薩胡拉的性慾。
薩胡拉依言張開雙腿,呈M字型,露出鮮紅色的淫穴。
由於皇帝方注入濃厚的龍種,故白色的濃厚體液,自開闔的淫穴中,逐漸吞吐出來,
沿著臀部的曲線向下流淌,浸濕珍貴的地毯,將鮮紅的手工針織繡線,漬為絳紫。
「諸君請仔細地看薩胡拉那淫蕩的小穴。我大西臺帝國,已經為埃及的大王子播種!
薩胡拉的肚子裡,滿滿的都是朕的龍種!」凱爾洛斯揚聲宣布道。
登時,掌聲、歡聲如雷。「西臺帝國萬歲!」、「西臺帝國千年、萬年!」、「皇帝
陛下萬歲!」
眾人反應很識時務,滿足了凱爾洛斯那身為君王的虛榮心。
他跪在薩胡拉面前,將他串著金腿環的雙腿,高高地架上自己的肩膀,方消褪些硬度
,很快又再度硬挺的分身,再次用力撞入已經溢滿精液的淫穴。
「…哈啊──、」薩胡拉睜大雙眼,鯉魚打挺了下,身體重重地碰撞地板。
「薩胡拉,回答我,被朕操到底爽不爽?」凱爾洛斯問了這個問題很多次,像是非常
執著於回答。
皇帝的威嚴,皇帝的龍根。
隨著薩胡拉沒有回答,皇帝抽插的速度更為急促,每次都侵犯得更深。微微上揚的陽
具,撐開綿密敏感的腸肉。
「……腦子裡……除了陛下的雞雞以外……已經……什麼都……不能思考了……」挾
帶著春色,薩胡拉喘息道。
聞言,凱爾洛斯龍心大悅,跪在地上夾緊臀瓣,露出臀瓣與大腿交接處深深的肌肉凹
陷,操幹得更加賣力,汗水沁在額際。
迅速交媾的水聲,「噗啾、噗啾」地溢滿整座金鑾殿。隨著皇帝陛下插入的速度更快
,群臣們,甚至埃及人們手淫的速度也更快。
「要、要去了……」薩胡拉別開臉,已經興奮、站立許久的分身不斷顫動,像是隨時
會噴發。
凱爾洛斯壓低身子,用力捏住薩胡拉清瘦的下頷,「看著朕的眼睛。朕沒有同意你射
,你不准射。」
「哈啊、」薩胡拉淫靡地擺動腰肢,體內更加劇烈地夾緊君王敏感的性器。幾乎一瞬
,洶湧的下肢肌肉力度,就把後宮三千佳麗、向來耐力極佳的凱爾洛斯夾射。
更多更加滾燙的龍種,播撒在大王子鍛練有素的小腹中。「讓我……讓我射……」薩
胡拉的眼角,夾雜著生理性的淚水。
尊貴的君王終於點頭,「能把朕夾射,這是愛卿的能耐。」
妃嬪們都住在後宮裡,等待君王的臨幸。君王則有自己的寢室。
那晚,薩胡拉被君王留宿在自己的寢宮,直至早晨。即使薩胡拉的腸道裡已滿滿的都
是凱爾洛斯的精液,凱爾洛斯卻始終無法感覺滿足。
一整晚,凱爾洛斯都沒有睡覺,直到精囊裡頭已經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射精不但
會疼痛,甚至還會滲血,他才終於不再與薩胡拉交媾。
薩胡拉的後穴,因著被多次、不間斷地粗暴抽插而腫脹,但是這點痛苦也不算什麼。
從小到大,被父王鎖在地下室裡鞭笞、被內弗爾卡拉的母親懲罰,在小石子精密、細
碎的計數盤上跪一整晚,直到把膝蓋跪爛,滿滿的都是鮮血……
薩胡拉是能吃苦的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他什麼都能幹。
龍床上,他壓倒在薩胡拉蜜色的精壯身軀上,低頭吸吮他淺色的乳首,「你讓朕好上
癮,朕總覺得再也離不開你……」
薩胡拉撫摸凱爾洛斯那一頭燦金色的頭髮,就像太陽下的麥穗,令他想起自己的三弟
蘭尼弗雷夫,他也是這個髮色。
──我遲早會回埃及,為了當上法老。薩胡拉並沒有回答凱爾洛斯,而是如此默默地
心想。
翌日早朝,凱爾洛斯便頒布敕命:在哈圖沙,尤其是在宮殿附近,為薩胡拉修建專門
的宮殿,內有僕人數千──只供薩胡拉一人居住,讓君王能盡情在此處享受。
人人都說埃及大王子與西臺皇帝之間有過命的交情,是拜把的兄弟,在兩河流域被引
為美談;然而真相為何?只有與會那日,所有噤若寒蟬的群臣們知曉。
(五)凱爾洛斯對薩胡拉的淫亂與癡迷
當薩胡拉的親生母親,正宮皇后.安克姍娜蒙,因著伊爾邁與「大維吉爾」禮塔赫的
偷情,而被打入冷宮,進而上吊自殺時。
此時,遠在哈圖沙的薩胡拉,依然在與凱爾洛斯沒日沒夜地做愛。就連為母親哀悼的
時間與機會都沒有。
阿波菲斯的加護宛若魅藥,深深地禁錮住凱爾洛斯。在哈圖沙待的那十年裡,凱爾洛
斯再也不臨幸別的妃子,也不生育。
若是有言官上諫,他便當眾處死,將其頭顱懸掛在哈圖沙的城門頂上。
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對此事做出異議。
凱爾洛斯的眼裡只剩下薩胡拉一人,他總是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
除了上朝的時間以外,他通常不回大皇宮(The Great Palace),就連批閱莎草紙的
公文時,他也長期逗留在為薩胡拉修建的「珍寶宮」。
四下無人之際,凱爾洛斯甚至會跪在地上,爬向薩胡拉,抱住他的頭,與他接吻,伸
出舌頭,渴望得到薩胡拉的唾液。
凱爾洛斯坐在薩胡拉的腿上,前後挪動屁股,蹭他包在長裙裡的性器。
薩胡拉的襠部逐漸膨大,昂揚。他緊緊掐住凱爾洛斯白皙精壯的大腿,撥開自己的裙
擺,將昂揚的性器插入凱爾洛斯的臀瓣中,「凱爾洛斯,有人見過你這麼淫亂的發情模樣
嗎?」
兩隻修長且粗獷的手指,頓時插入凱爾洛斯泛紅的淫穴中,用力攪拌裡面綿密的穴肉
。
「……啊、」因著疼痛,凱爾洛斯發出低啞的呻吟。
薩胡拉搆來護手的乳霜,抹在自己的手指,與凱爾洛斯隱藏在深深臀縫的小穴裡,手
指更加深入,指關節往內掏挖。
「哈啊……哈啊……」凱爾洛斯緊緊抱住薩胡拉,雪白的胸膛上,已經因為興奮而站
立的乳頭,不斷磨蹭著對方。
兩隻手指,然後是第三隻,挖得越來越深,速度也愈發得快。
「啊……薩胡拉……不、」堂堂的皇帝,竟委頓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面帶春色,語調
發軟。
乾燥的後穴逐漸變得軟糯、綿密。
薩胡拉一把將他用力拋到床上,凱爾洛斯光是被手指這麼掏挖後穴,已然全身發軟,
生受不住。
薩胡拉撩開那人的長裙,露出他赤裸的屁股,只見光是被指姦,剔透、濃稠的先走汁
已淌滿他白中泛粉的龍根。
「你只想被手指插而已嗎?」薩胡拉除去長裙,一把扔開。
凱爾洛斯忍不住用戴滿金戒指的右手,撫摸自己挺立得幾乎快要爆炸的性器,「不、
薩胡拉,我想要你……」
薩胡拉逕直來到床畔,一柄矗立的蜜色塵柄已然在他面前昂揚。
身為整個大西臺帝國的皇帝,他該去舔其他男人的雞巴嗎?凱爾洛斯的腦內陷入混亂
。
可薩胡拉身上拿夾雜著濃厚麝香、沒藥、乳香的香味再次襲來,模糊了凱爾洛斯的神
志。
君王乖順地低下頭,將薩胡拉那雞巴骨分明的性器銜入口中。頭前後搖擺,品嘗得津
津有味。薩胡拉替他將過長的金色鬢髮塞入耳後,「喜不喜歡吃我的肉棒?凱爾洛斯。」
「嗚嗚……」凱爾洛斯那對綠熒熒的寶石般眼眸,望著他時,並沒有任何理智。
凱爾洛斯吸吮得很入神,就連龜頭冠也細細地舔舐。薩胡拉摸摸他的頭,「好淫蕩的
皇帝,吹簫吹得這麼嫻熟,居然是第一次嗎?」
凱爾洛斯好像想抱怨,可薩胡拉一口氣摁住他的後腦勺,將碩大且修長的分身,一股
腦地插入他的喉嚨口。
凱爾洛斯瞬間眼仁往上一翻。
薩胡拉控制得很好,並沒有把全部的精液都射在喉嚨裡──西臺沒有比埃及強。凱爾
洛斯當初在哪裡給他播的種,他會播回來。
凱爾洛斯仔細地把嘴角流淌的精液都舔乾淨,彷彿不捨得浪費任何一滴。
薩胡拉大手一推,將凱爾洛斯壓在床上,壞笑道:「翹高你的小屁股,不然等等我要
插哪裡?」
凱爾洛斯依言照做,跪在床上,張開雙腿,回頭渴望地看著薩胡拉,晃了晃清瘦的小
臀,「薩胡拉……求求你,給我你的全部。」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西臺的皇帝,他只是一介被邪神控制的平凡人類。他深深地迷戀上
薩胡拉,卻不知道原因。
薩胡拉握住堅硬的性器,碩大的龜頭撐開未經人事的小穴,一插到底。
「哈啊──、」凱爾洛斯虎軀一震,緊蹙眉關,淌下清淚,「……薩胡拉的雞雞……
好硬……好喜歡。」
薩胡拉拍拍他的屁股,「給你的西臺肚子裡播點埃及王室種,好不好?」
隨之,沉重的卵丸拍打臀口的「啪啪啪」淫靡聲響響起,門外的下人們聞聲便知裡面
又在幹活,萬不可隨意打擾,否則得殺頭。
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居然被一個來自埃及的外人操了。
劇烈的交媾,薩胡拉前後抽送,凱爾洛斯為了遮掩自己的淫蕩的呻吟,只得將臉埋進
稻草枕中。
薩胡拉一把抓住他,將他翻過身,逼他面對著自己,露出羞恥而驚惶的表情。「我就
是要看你被男人操的時候,表情能有多淫蕩,你躲什麼躲?」
「對不起……薩胡拉殿下……」凱爾洛斯雙腿圈住薩胡拉纖細但精壯的腰肢,主動伸
出舌頭索吻。
薩胡拉也張開嘴,包住他淺色的薄唇。兩隻軟綿綿的舌頭互相纏繞在一起,度送彼此
的口水。
薩胡拉刮舔過凱爾洛斯的上顎的同時,薩胡拉還在用力地往敏感的最深處抽插,一度
讓凱爾洛斯的大腦宛若觸電般,差點射精。
直到凱爾洛斯無法再呼吸,薩胡拉才放開他,臉頰上已經滿是凱爾洛斯的口水。
薩胡拉近乎拿身下人出氣般,用力操幹。
「不行……我忍不住、」凱爾洛斯用戴滿戒指與金手環的大手,遮住自己的鼻子與嘴
,「……快死了。」兩隻祖母綠的眼仁往上一翻。
薩胡拉兩手捂住凱爾洛斯的胸,用力搓揉,直至胸肉都溢出手指的邊緣,「像這樣直
接把你操死在床上,好不好?」
凱爾洛斯竟望著薩胡拉,癡癡地點了頭。
對現在的他而言,就算沒有尊嚴,就算替男人含雞巴,甚或是被薩胡拉操死,都是幸
福的。
一番酣暢淋漓地操幹後,最終,在處子君王綿密、細膩、緊熱的體腔內,薩胡拉不斷
摩擦,得到了解放。
他抽出尚在半勃的性器,更多的、裝不下的濃精自凱爾洛斯那已被操幹得脹紅的小穴
裡流淌,甚至是噴出。
薩胡拉瞥了他一眼,兀自包回長裙,遮住沾滿淫亂體液的下半身,便往門口的方向走
。
「別走……」已經失去全身力氣的凱爾洛斯,只能細聲嚶嚀道:「薩胡拉,求你,留
下來陪我,我需要你。」
「留下來幹嘛?繼續幹你那已經變鬆的小騷穴嗎?」
薩胡拉嘴角一揚。「你就那麼欠幹,想要作我的女人?」
「愚蠢的西臺人,這是個好機會,認清你淫亂的本性,讓你操人是種浪費。你更適合
每日每夜都像方才那般,乖乖地幫我把雞巴舔乾淨,然後自己張開欠肏的小屁眼,等著被
本王的大肉棒臨幸。」
聞言,凱爾洛斯一愣。
沒再繼續搭理方才親熱的對象,薩胡拉開了門,兀自出去。
留下仍失神的凱爾洛斯,一個人孤零零地癱倒在被精液與汗水浸滿的床上,衣不蔽體
,動彈不得。宛如一塊被用壞的破布。
(六)大王子.薩胡拉的野望
法老伊爾邁與其嫡長子薩胡拉,他們之間之所以最產生嫌隙,其源頭來自於:
在歐西里斯節期間,其時尚非「大維吉爾」的太陽神大祭司.禮塔赫,被宣進宮中。
法老命他為三位王子占卜,而後得出結論:
大王子是與邪神阿佩普(阿波菲斯)有聯繫者,乃不潔之人,應逐出王室。
二王子內弗爾卡拉身上流淌尊神拉與荷魯斯的聖血,應為皇太子。
三王子蘭尼弗雷夫與冥神歐西里斯有緣分,且並不適合參與皇室的鬥爭。因而,三王
子最後才會被禮塔赫帶出宮,認禮塔赫為老師,並改拉名為「瓦堤耶」。
薩胡拉曾覺得禮塔赫就是靠裝神弄鬼、胡說八道來騙倒所有人,進而得到王室與民眾
的信任──直到阿波菲斯真的入了他的夢。
或許,禮塔赫確實是有點真才實學的:自己是不潔之人,因著他與邪神之間那特殊的
羈絆。
信仰邪神,對他而言,一直以來最大的幫助,從不是使伊爾邁駕崩,或是使開羅的士
兵在內弗爾卡拉繼位後,跟隨自己叛亂。
對於他而言,阿波菲斯的存在即等於「解決他的習得性無助」。
原本的他在被迫與姊姊結婚後,或許必須永遠留在努比亞作總督,永遠沒有回孟斐斯
的機會。
原本的他被丟到哈圖沙作質子以後,或許會在凱爾洛斯的一怒之下就被殺掉,頭顱被
插在獅門上獻祭。
阿波菲斯使得薩胡拉終於能看見未來。
若沒有上升的可能性,那種日子只能稱得上是「過活」,絕不能說是未來,因為沒有
願景。
在哈圖沙與凱爾洛斯互相玩弄、折磨、利用足足十年後,薩胡拉攜帶著凱爾洛斯的親
妹妹,西臺公主,伊塞諾菲特歸來。
這次回到孟斐斯,他誓要成為操盤者,而不再是那個曾經被操盤者所視為的可拋棄子
。
(七)向尊神「阿波菲斯」獻上馨香與燔祭
曾經有一回。
同樣夜黑風高,薩胡拉把瓦堤耶綁架到邪神殿內,準備將其獻祭給邪神。
但是那一回,內弗爾卡拉及時地察覺到瓦堤的失蹤,四處找尋,最後成功救下了他。
然而,當時的瓦堤卻因著在現代的墓葬考古發現,認為內弗爾卡拉並不是一個好人,
因而並未視其為救命恩人。
有一世,是這樣死的。流程與上述同樣,可區別在於沒有內弗爾的攪局。
其時,瓦堤早已不再住在宮中。於是,薩胡拉直接趁夜,將他自太陽神廟裏拉致到隱
藏在赫利奧波利斯(開羅)的邪神廟。
薩胡拉之所以準備此次的獻祭,為的是向邪神求「永生不死」的強大神力。祭品愈豐
盛,「神」本身愈邪惡,信徒所能求到的就更多。
這也是為何「太陽神.拉」等正神,永遠不會給信徒太多──祂們不會眼看著自己的
信徒們走向滅亡。
不論如何,邪神確實給了薩胡拉所想要的:
薩胡拉不但不會死,還能一直在當代重生,甚至能穿越至現代。
但是每次使用此權能,都會消耗他的靈魂。因此,薩胡拉最後一次現世,是去現代的
迦薩走廊,與哈瑪斯的創始人談笑風生,再帶著幾枚大火箭穿回古王國的埃及,對諸神的
聖戰聯軍作出幾乎降維性的打擊。
而後,他的靈魂便消失殆盡。
誠如他們起初的約定:薩胡拉確實沒有死。
人死了以後,還可以下到冥界,坐著蘆葦船去見歐西里斯、在42位判官面前背誦《亡
靈書》,或者把自己的心臟丟給歐西里斯的寵物當點心吃。
可是,薩胡拉就這麼「消失」了。
他已經是「虛無」。從此,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他曾創造的霸業,一切的痕跡都遭
到抹滅。
然而,此刻的他自是不會知道,這是邪神精心為他準備的,獨屬於他的結局。
阿波菲斯始終存在虛無中,那麼祂又豈可容忍自己最愛的信徒下到冥界找歐西里斯告
解,甚或上昇至蘆葦之境呢?想來,抑是不許。
瓦堤耶──薩胡拉很精心地挑選了這份祭品。並非出於任何私人的仇恨,畢竟,他很
少實際恨過誰。
不論是疏遠他的伊爾邁,或是當眾讓他難堪的凱爾洛斯,還是害得他的生母自盡的禮
塔赫,他都已經親自懲罰過;那麼,他就沒什麼值得去執著的。
瓦堤很符合他的條件,原因如下:其一,他已經出家,是太陽神祭司。而太陽神拉是
阿波菲斯的死對頭。從羞辱敵人的角度來看,這對尊神阿波菲斯很合適。
其二,瓦堤出身高貴,身上有王血,他也是荷魯斯的後代之一,不論他的母親是誰,
跟內弗爾卡拉的是不是同一個,他都是伊爾邁的「直系卑親屬一等親」。
其三,那時的瓦堤仍是處子。不論是內弗爾卡拉,還是薩胡拉自身,都沒有對他動過
手。
──只有這麼好的祭品,才堪配交換與之相應的能力。
(八)與親弟弟做愛
偷拜邪教往往是一個不可公開宣揚的事,除非想被取締。
但是為了能更好地去崇敬屬於他的尊神,薩胡拉依照開羅的太陽神廟規格,動用自己
的資金,在遠郊雇人用大理石砌出一座規格幾乎完全比照太陽神殿所設計的邪神殿。
順帶一提,那些當初他雇的工人,他有把薪水給那些可憐工人的家屬。然而,那些工
人們,最後都被他一個個親自殺了,埋骨在邪神殿下作地基。唯有不甘的「人柱」作基,
邪神殿方能靈驗。
當瓦堤迷迷糊糊地醒來時,薩胡拉早已用邪神壇的浴池,將他洗得遍體生香。
瓦堤只見自己身上片縷未著,除了一件打褶複雜,幾乎透明,薄如蟬翼的寬鬆外衣。
可是瓦堤並不覺得害羞。「阿亞胡阿斯卡(Ayahuasca)」早在他被一棒子敲暈,昏
迷得不醒人事時,薩胡拉已提前給他灌下那種藥物,有迷幻、致幻、春藥等諸般效果。
「身體好熱……」即使沙漠的日夜溫差極大,瓦堤又幾乎只穿著羽衣,他卻渾身發臊
。
「小蘭,你醒了。」薩胡拉除了一件紫色滾金邊的長布料圍作的長布料以外,什麼也
沒穿。他摸摸瓦堤的頭,這髮色總讓他想到凱爾洛斯;金燦燦的,令他作嘔。
邪神殿的配置一如太陽神殿,因此薩胡拉與瓦堤是在大祭司平素的起居室內休息。
除了被打一悶棍以外,重點是瓦堤被迫服了藥,因此睡了幾乎一天。
這一天來,薩胡拉也沒離開。
一來,他必須確保祭品是否安在;二來,他要為邪神作祭祀,因此沐浴、更衣、薰香
、禁食、禁色,樣樣不可少,與拜一般的正神無異。
「大哥……」瓦堤都不知道薩胡拉何時回的埃及,可在迷幻藥的效果下,薩胡拉躺在
他的身側,與他同榻而眠,只令他感覺更熱。
他赤裸的蜜色胸膛上,兩隻淡粉色的乳頭都已經挺立。他用胸,主動蹭了蹭薩胡拉戴
著金臂釧的手臂肌肉,尋求生理性的快感。
薩胡拉見狀,瞇起眼來,兩隻手指擰住他的一側乳頭,「小騷貨,十年後第一次見到
我,就想跟我做愛?」
瓦堤訥訥的,良久,滿是紅雲的小臉,誠實地點了頭。生著毛茸茸金色恥毛的文秀分
身早已挺立,不斷淌出愛液。
他難以自控地用分身不斷摩擦哥哥的手臂,「大哥,你的手臂肌肉練得真好看,而且
硬硬的,讓我,讓我很想……」
若非因為瓦堤是祭品,如今他親弟弟這個騷樣,遠勝當年哈圖沙的凱爾洛斯,他是真
的很想吮住瓦堤這張櫻粉色的小口,逼他吐出舌頭,與自己互度唾液。
他想將手指挖進瓦堤屁股裡的那個粉嫩小洞,另一隻手擰住他的乳頭,然後命令他低
頭把自己的陽具吞吃到濡濕、堅挺。
『蘭尼弗雷夫不是我的弟弟,更不是我的性奴。他是獻給尊神「阿波菲斯」的供物。
』極為難得地,薩胡拉產生心理鬥爭。
可阿波菲斯又豈非不明事理的神?祂的靈充滿在這座專為祂搭建的神殿裡。
神殿內已焚滿乳香、沒藥、尼羅河藍睡蓮等諸多馨香。
已然透過藥效有了靈視的瓦堤,能看見阿波菲斯其實就躺在薩胡拉的身側,與自己一
起夾著薩胡拉。
阿波菲斯與尊神拉,以及冥神.歐西里斯是三兄弟,因此祂們都有青金石色的長髮。
阿波菲斯皮膚勝雪,一如歐西里斯。祂著一身黑底銀繡花的長袍,笑盈盈地將自長袍
開衩處伸出的,一條白生生的長腿,橫跨在薩胡拉的身上,儘管薩胡拉看不見,也一點感
覺都沒有。
『尊神,我當如何將此祭品獻祭給您,才能使您喜悅?』薩胡拉自問。
阿波菲斯躺在薩胡拉的身旁,勾住他精壯的手臂,小臉靠在他的耳畔,告訴他:『我
的愛徒,薩胡拉,你就是我在地上的肉身代表。』
『將「處子」帶來,是你的使命,可是我沒有在地上受肉;因而,你當代表我,奪走
這名處子的第一一滴血。』
這些話,就彷彿直接傳達進腦中。
得了神旨,薩胡拉一把摁住瓦堤,把臉貼在他清瘦的胸上,伸出鮮紅的靈巧舌頭,朝
挺立的小巧乳頭上,一陣舔吮。
「哥……!」瓦堤呻吟得綿軟。
即使瓦堤的胸極小,簡直沒有胸肌可言,薩胡拉卻還是雙手用力抓揉他的胸乳。
「唔嗯──、」明明是個男人,而且沒有胸部,可是被揉胸的感覺竟然會這麼舒服。
作為祭品,瓦堤已經被他洗得裡裡外外都很乾淨。薩胡拉柔聲道:「你把屁股對著哥
的臉。」
「那、那不是很髒……」儘管瓦堤的心中早已雀躍不已,興奮得根本止不住。
「哥哥幫你舔小穴,你幫哥哥舔肉棒,乖。」薩胡拉命令道。
這樣的表演,自然也是獻給阿波菲斯的,祂在搖滾區看得很有興致。
瓦堤羞恥地坐到大哥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撥開大哥的長裙,就感覺到靈敏的舌頭,鑽
進小穴中。
「啊……」瓦堤從來沒被這樣服務過,頓時舒服得直不起腰來。薩胡拉輕輕搧了下三
弟的小屁股,「把我的老二拿出來,放進你的嘴裡,好好地舔濕,不然我等一下怎麼插你
?」
瓦堤點頭如搗蒜,方撥開長裙,哥哥那已然昂揚的偉物,就彈到他的臉上,拍打他的
臉頰。
「好長……好大……還帶著筋、」瓦堤癡迷地看著這根不久後將會貫穿他淫穴的大寶
劍。
二話不說,便張開嘴,小心地將其含入口中,上下擺頭吸吮,避免牙齒碰傷了哥哥。
薩胡拉幾乎將臉貼在弟弟的臀辦裡,整張舌頭塞入小穴中,在穴肉裡不停刮、轉。
「唔嗯、」瓦堤周身一個震顫,『好強烈,光是這樣,就快要去了、』他心想。
薩胡拉將手指插入弟弟的淫穴中,只覺已然軟得熟透,十分適合插入。反而是薩胡拉
的陽具太大太長,瓦堤的嘴太小,再努力也無法盡根含入。
薩胡拉只得微微動腰,韻律地操幹弟弟那張平時都在給信徒們講經的神聖小嘴。
「嗚嗚……」哥哥的老二脹滿他的口腔,且每次都插到喉嚨口,令他的眼角滿是淚水
。
「笨拙沒用的弟弟,就連舔男人的老二都不會,果然還是沒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格呢。
」他拍拍瓦堤的屁股肉,「轉過來,讓我看你現在的表情有多淫蕩。」
瓦堤乖乖回過身,騎在哥哥的身上,眼裡滿是對哥哥的渴望。
「已經是個好雌性的表情了呢。」薩胡拉擰住瓦堤的乳頭。瓦堤不住擰動,就算只是
被這樣玩弄乳首,也很舒服。
「想不想這裡,」薩胡拉把手指插進瓦堤早已被他舔濕的淫穴裡,「被你哥的大雞巴
插?」薩胡拉問。
「……想。」瓦堤害羞地別過眼,不敢看大哥。
薩胡拉卻捏住他的小臉,「看著我,伸出舌頭。」
瓦堤好像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湊近薩胡拉,伸出粉色的小舌。薩胡拉張開嘴,也伸
出舌頭,強橫地插入弟弟的嘴裡,在口穴裡狂橫地攪動。
「唔嗯──」薩胡拉的舌頭刮擦過瓦堤敏感的口腔裡的每一寸。瓦堤閉起金色睫毛的
雙眼,否則他將舒服到翻白眼。
已經興奮到最極限的蜜色分身,在大哥濕漉漉的舌吻,與粗獷手指的插穴下,忍不住
先射出一些精液,濺滿自己與薩胡拉的胸膛及腹部。
薩胡拉翻了個身,將瓦堤纖細的身軀壓在下方。哥哥那壯碩結實的身材,瞬間像道陰
影般籠罩住他。
薩胡拉沒動作,而是命令道:「把腿張得開開的,露出你那最想被插的小穴。」
瓦堤聽了,雖然害羞,卻全然無法抗拒,『接下來,身為祭司的我,居然要被親哥哥
破身……拉神會如何懲罰我?』他迷迷糊糊地想。
瓦堤不但張開雙腿,甚至主動圈住大哥的腰肢,將薩胡拉早已昂揚的胯下,與自己泛
紅的臀穴,緊緊靠在一起。
「淫蕩的小母貓……」薩胡拉撥開瓦堤的鬢髮,吻了吻他的額際。一想到此世內弗爾
卡拉都還沒有操過的人,自己先操了,竟有種說不出的勝利感。
碩大圓潤的深粉色龜頭,頂在仍在張合的小小肉洞裡,捅了進去。
「啊、」瓦堤渾身一震。
當龜頭冠刮擦過敏感的皺摺時,在春藥的作用下,竟沒有任何痛感。
『雞雞好棒,還想要更深、更用力、更多……』瓦堤心想。
瓦堤的處子之身,這身為埃及皇室小王子的身體,豈是凡物可比?
薩胡拉在不同世,曾操過大公主奈菲爾堤蒂、二王子內弗爾卡拉、西臺皇帝凱爾洛斯
;可每回和瓦堤做愛,那感覺都不同一般。『無愧是天生的廟妓聖體。』他想。
也曾有一世,當瓦堤被巴比倫軍擄走,最後被迫在伊南娜廟裡當廟妓時,將一舍克勒
銀幣投擲到瓦堤面前的,正是他本人。
不顧親弟弟的哭泣、哀號、低頭與不願,強拽住弟弟,將瓦堤帶進紅花格窗後的小屋
,在骯髒的小榻上撕破他的衣服,掰開他的雙腿,用力地把屌塞進他的屁股裡──這種感
覺又比現在這麼恭順,要來得更好許多。
薩胡拉那一包孽物,舒爽下,在瓦堤的小腹裡爆脹。
「哈啊、」瓦堤那無一絲贅肉的小肚子,凸出薩胡拉的肉屌形狀,一雙海藍色的眼睛
逐漸往上吊,酡紅的眼角全是淚水。
「哥、我要……精子……」他氣喘微微。
薩胡拉知道不行──操是操了,可祭品必須乾淨。倘若腸子裡留下他的精液,可不興
獻祭。
薩胡拉望著房內用來計時的水滴漏,心想:『陰時也差不多了。』
這時,阿波菲斯倚在他身旁,跪在床畔,向他道:『剖開他的肚子,將他的腸子、各
種臟器,全都拾掇出來,用你那雙殺人如麻的手,親自洗乾淨,然後用最昂貴的馨香,燒
給我做燔祭。』
薩胡拉二話不說,自枕頭下摸出一把寶石匕首,一下捅入瓦堤的肚子裡。
「哈啊……!」瓦堤噴出一口血,淹滿自己的脖子。
薩胡拉沿著匕首插入的口子,剝開皮膚,摸他的腸子,還是熱的。
自直腸的腸壁外,甚至能摸見自己陽具的形狀。
『必須像製作木乃伊般,一樣、一樣地把臟器,從蘭尼弗的身體裡拿出來。』薩胡拉
心想:『卻不能讓蘭尼弗馬上死去,他必須承受最大的痛苦,否則尊神無法從中得到力量
。』
是了,製作木乃伊時,通常會先摘掉肝臟,而且肝臟沒有痛覺。
於是薩胡拉切掉肝臟,取了出來,暫時放在床畔的小桌。在這之後,臟器還會經過洗
淨、盛進金盤等步驟,最後才是燔祭。
然後呢?
『你可以把胃摘掉,』阿波菲斯告訴他:『你知道嗎?小薩,人的胃就算被切掉,也
不會死喔。』
那麼,食物應該會未經過消化,就跑到腸子裡──薩胡拉心想。
他將胃切斷,端了出來。瓦堤禁食了近一日夜,胃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嘔──」瓦堤的眼白已被血色所浸染,淌出兩行血淚,又嘔出一大口血。
薩胡拉思量著,接下來,該把哪種臟器拿出來。
薩胡拉將自己的性器,自人牲的體內拔出。
人的腸子很長,有800公分(八米)。
自從成為祭司以後,瓦堤只吃素,加上他所經歷的禁食,因此不論是小腸,還是大腸
,瓦堤的腸子都很乾淨。
他還沒死,因此腸子並沒有萎縮、乾癟,而是淡粉紅色的,相當粉嫩、滑溜的模樣。
「很漂亮的腸子。」薩胡拉恭謹地將那一副腸子,自親弟弟的體腔內捧出。腸子一旦
取出後,人的內臟幾乎少了一半。
由於已經移除了胃,故在人體靠後側的胰臟,便露了出來。此外還有腎臟,在腰部的
兩側。
瓦堤已流出鼻血,微張的嘴裡盡皆鮮血,即使還沒摘除他的肺部,卻仍止不住地咳血
。
儘管他已說不出話來,望著哥哥茫然的眼神,卻像在問:『為什麼?』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就像為何薩胡拉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為幽冥虛無所吞噬?
此乃世界線的收束點,不論以什麼樣的方式完成──諸如曾經的一世,「聖娼的背叛
」,內弗爾揮劍砍掉薩胡拉的腦袋,攔腰斬斷蘭尼弗,最後自刎……
都將成就阿波菲斯的祭品。蘭尼弗雷夫是邪神「欽定」的祭物。
充斥殿內的香霧裡也有迷幻藥的成分,滿身是血的薩胡拉愈發興奮。
他曾殺掉內弗爾與蘭尼弗無數次,這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對弟弟們,他沒有慈悲;可對自己,他也沒有。
在西臺作質子時,當凱爾洛斯將他的手腳,用沉重的鐵鎖鏈鎖在石祭台上時,他當下
便立刻知道,自己即將跟眼下的蘭尼弗遭受一模一樣的殘虐待遇。
於是,他果斷選擇了咬舌自盡。
他知道,人在生理上會因為過度疼痛,而無法真正咬斷自己的舌頭。於是他向阿波菲
斯祈求,『尊神,請使我在此世能成功自盡。』最終,神的權柄令他克服了人體所不能跨
越的極限。
浸淫在香霧中,於極其興奮,甚或是瘋狂的心理狀態下,薩胡拉終於看見了阿波菲斯
的真身。
凱爾洛斯、內弗爾卡拉、蘭尼弗雷夫,或是他自己……有誰不帥不美?外貌不夠出眾
的人,於此世根本無法獲得任何地位。
可阿波菲斯是一名極其漂亮、精緻的天神。比他所見過的,世上所有的人都美麗。
阿波菲斯捧起仍帶血的粉嫩腸子,一圈、一圈地環繞到自己修長的脖頸上。
他湊近薩胡拉,彷彿自己是個醫學生的導師,正在陪學生一起作人體解剖。「那個黃
色的、長長的,長得像『L型』的臟器是胰臟,你拿出來。」
「把腎臟摘掉,先摘一邊,再摘另外一邊,否則祭品的出血速度太快,一休克,就會
死去。」阿波菲斯道。
薩胡拉已習慣作屠夫,即使用匕首,也能像醫生使用手術刀那般,精準地切除臟器,
並將其捧出,不傷及大動脈,更不導致噴血。
瓦堤還活著,故他的腎臟是粉紅色、膨脹、潤澤的。
此時的瓦堤,已然兩眼血紅,看不見眼仁,下頷全是赤紅的鮮血,血尚未氧化成黑色
,兩隻耳朵裡也自耳孔中迸出鮮血,往下流淌,浸濕亞麻床單,幾乎將整張床染成紅色。
薩胡拉知道,瓦堤,已經很難再活多久了。他的苦難快要結束。不知怎地,他的內心
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或許,打從心裡,他其實並不想對親弟弟那麼殘酷;哪怕他下得了手。
「把肺從氣管上切掉,這是我要的最後一副臟器,其他的,什麼都不要。」阿波菲斯
坐在桌子上,搖擺著蒼白的雙腿。
薩胡拉遲疑且恭謹地問:「一個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除了腦子,便是心臟。您不要
他的腦子與心臟嗎?」
「他還會再活很多次,在現代,他可是很聰明的人呢。你把他的腦子拿走,那他在現
代要靠什麼活下去啊?我不需要現代的權柄,我只要『此世』。」阿波菲斯道:「何況,
一旦把他的心臟也獻給我,他就再也不能見到歐西里斯。」
「假如你只有我的話,那麼,他便只有歐西里斯。對一個人而言,最完美的殘酷,並
不是奪走他的全部;而是使他快要失去全部,卻仍有一線生機。」
「他將永遠有一個想望──卻無法到達彼岸,從而獲得解脫。」阿波菲斯云。
臟器的摘除是最大的難題。在將淡粉色的兩肺捧出後,瓦堤耶徹底斷了氣。薩胡拉請
示尊神:「您對人牲還有什麼樣的安排?請務必示下,僕將妥善處理。」
「我當然是信任你的,薩胡拉。我知道你會把每一件事都辦得很好,否則,你就不是
『你』這個人了。」阿波菲斯吩咐道:
「這麼漂亮的麥芽糖色皮膚,必須要整副扒下來,絲毫不能斷裂地曬乾。」
「如斯清澈的藍眼珠,要挖出來,泡在防腐的藥水裏,讓它永遠都像藍寶石一樣閃爍
。」
「至於頭,則砍下來。曬乾縮小之後,製成項鍊,掛在我神像的胸前。如此一來,荷
魯斯的王血才能為我所用。」
「把他那修長的四肢砍斷。剩下的屍體抹上藥草,用火烘乾,纏上繃帶,封入棺槨,
放在神殿裡……這是你為我用心準備的祭品。我要它不論是過了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
萬年,都永不腐朽。就像你會一直陪著我。」阿波菲斯道。
至於後來,瓦堤在開羅的邪神廟裏考古,發掘出自己的木乃伊,那是後話了。
不論如何,這次的獻祭太過成功。以至於瓦堤再次被迫回到古埃及時,阿波菲斯的力
量如斯強大,以至於祂甚至能剝奪歐西里斯的權柄。
(九)尼羅河畔的日出
尼羅河畔。日出之際,薩胡拉還在為瓦堤清洗屍體。
他知道,日出之後,他就無法再見到阿波菲斯,像是與凡人交談般,那麼與他相處。
「他是你的親弟弟,可是你正在洗他的屍體。你不恨他,他也愛著你,我卻選定他,
作為你獻給我的貢品。你會痛苦嗎?你會恨我嗎?」蹲在尼羅河畔,阿波菲斯捧著薩胡拉
的臉。
薩胡拉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梨渦。「假如您使我痛苦,我就不會再信你
。假如我恨您,就不會再接觸您。」
這是一種愛,不對具體的人,卻只對不具體的「神」才能產生。是一種熱情、狂熱與
狂信。
天亮前,薩胡拉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問:「尊神,以後僕還能再像這樣,親眼見到
您嗎?」
阿波菲斯搖搖頭。「這是你見到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薩胡拉一怔,他不該去反問他的神明,可是,「為什麼?」他知道他會想再見到阿波
菲斯。
哪怕一面也好,一下子也行,便如同歐西里斯與瓦堤之間的關係。
「只要你再也無法見到我,就會發了狂般地想我。那麼,我就能一直住在你的心裏,
我的權能,也就一直與你同在。」阿波菲斯回答。
直到薩胡拉進入真正的、永恆的平靜之後,他都未曾知道──自己真正抵押給邪神的
,不只是靈魂而已,更是他的「愛」。
這樣的他,不論是去愛具體人的能力,抑或是為具體人所愛的能力,都永遠地失去。
(十)於冥神.歐西里斯的懷抱中安睡
冥河靜謐地流淌。
蘆葦船上,歐西里斯親自滑槳。祂去接了一位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回到自己身側
。
冥界是瓦堤的安全屋,只有在這裡,沒有人會害他、傷他。
冥界人來人往,歐西里斯見過太多的人;瓦堤卻是這其中最特別的一位。
他既不必向42位判官背誦《亡靈書》,也不必將自己的心臟放到天平上與象徵公理、
正義的羽毛秤重,更不必將自己的心臟餵給歐西里斯的寵物當點心。
因為他曾來過無數次,已然是歐西里斯在這枯燥冥界中,唯一熟稔的人類。
歐西里斯總是希望,總有一天,瓦堤的靈魂能升上蘆葦之境;可在自私的一方面,他
既不希望瓦堤又再度慘死,同時,卻又總是能期盼再見到瓦堤……
讓瓦堤再待得更久些,不必那麼快,就去繼續下一段新的重生之旅。
這一回死得太慘,導致瓦堤的靈魂大受損傷,很久都沒恢復過來。
當歐西里斯端坐於鑲嵌著碧玉、碧璽、琉璃、象牙的純金王座上時,瓦堤正趴在他的
大腿上睡覺。
期間,女神伊西斯來了一趟,她問:「這名少年怎麼又來了呢?」
歐西里斯搖搖頭,「世界為邪惡所掌控,阿波菲斯豈有無法成就的事呢?」
伊西斯嘆了口氣,而後,神態逐漸轉為平和,「尼羅河潮起潮落,尊神拉日落日出。
世界總有好轉的一天,邪惡不會是永遠的主宰。」
她脫下身上的外套,親自為瓦堤耶披上,「身為一名人類,他所承受的痛苦,卻可能
是神也無法忍受的。他很辛苦。」
「夫君,若您是他的慰藉,那麼請您治癒他的心靈,否則即使是月神孔蘇,也無法治
療他靈魂的破碎。」
歐西里斯很感謝妻子的諒解,「只可惜我的權柄在冥界,無法干涉陽間之事。」
「萬事萬物皆是如此,諸神各有其所職掌,此乃天地的法則,宇宙之真理。一如尊神
拉不能代替月神孔蘇,照亮夜晚的旅路。夫君毋須為此感到自責。」
當瓦堤醒來時,伊西斯已為了履行對其他信徒的職責而先行離去。
在整個兩河流域,甚或希臘、羅馬,都有諸多的崇拜者。
一如巴比倫國王.沙姆希稱歐西里斯為「內爾伽勒」。在兩河流域,阿拉米語系者稱
其為「阿什塔爾特」;在巴比倫,戰爭與愛情女神「伊什塔爾」(伊絲塔)又名「伊南娜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伊西斯的影子。
歐西里斯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憂傷。瓦堤掬起手來,揪揪他精緻的鼻尖,「尊神,誰害
得您悶悶不樂呀?」
「還不是你……」歐西里斯苦笑,覆住瓦堤那隻就愛亂動的賊手,「除了你,我還真
不知道還有誰能令我發愁。」
「我又怎麼了?」瓦堤問的時候,眼神清澈到近乎愚蠢。
『看來,他並不記得,他上一次是怎麼死的。』歐西里斯心想。
這很好,要是他還記得當時七孔流血的痛楚,臟器在生前自胸腔裡被一份、一份活摘
出的痛苦,現在的他就不會顯得那麼輕鬆。
這樣的記憶與痛楚,將會使一個人,崩潰到完全無法被修復的地步。
歐西里斯摸摸他的頭,「你又來見我了,你能怪我不生氣嗎?我明明就吩咐過你,要
小心你的大哥,他就是那個世界最大的攪屎棍。」
「唔嗯、我大哥他又幹了什麼壞事嗎?」瓦堤不解地搔搔臉頰,看來,從被打悶棍以
後開始的記憶,他都已經失去了。
儘管,隨著「阿波菲斯的情咒」被一點、一點地解開以後,那些回憶很可能會慢慢地
回到瓦堤的身體裡,畢竟那是根源之處,但是,
「對於現在的你而言,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也沒關係。只是……不要信任他。不要去愛
一個害過你的人,他是你的親兄弟,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很困難,但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歐西里斯諄諄教誨道。
不能理解,但瓦堤點了頭,「尊神,只有你不會害我,你說的話我都聽,下一世我會
乖乖的。」
「……不要總是讓我太快見到你。」歐西里斯苦笑道。他很喜歡瓦堤,也很喜歡見到
瓦堤;卻不想要瓦堤太常來找他報到。
「歐西里斯,」瓦堤放肆地爬上王座,坐在歐西里斯的大腿上,靠著他的胸,「你這
次的態度真的很反常,你害得我好好奇,」他雙手環住歐西里斯戴著編織鏤口金領飾的頸
子,「你能告訴我我上一次怎麼死的嗎?」
「不行。」歐西里斯別開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抱住自己的脖子,「不是每一世的回憶
都想起來,對你而言會比較好。」
「你是為了我好,不願意跟我說?還是礙於你的職責、能力,不能跟我說?」瓦堤湊
近歐西里斯的臉。
歐西里斯轉過臉,不看他,「哼!關你屁事呀,神的事也敢問。再讓你放肆下去,你
也是個神囉。」
儘管,瓦堤耶(蘭尼弗雷夫)確實是埃及諸神中的最後一名神明,由尊神拉所晉封─
─夢境之神。
也幸好,直到瓦堤耶回到現代以後,始終沒有想起這次的死法。否則,他很可能會像
憎恨凱爾洛斯那般,恨自己的親哥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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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聖眷~內弗爾卡拉的召喚~(歐西里斯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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