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張澤/人傑 改

「從今以後，我就叫江無缺了。」 江無缺與小魚兒緊緊相擁。 遠處卻來了人。 「江別鶴！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燕南天大怒。來的人赫然是江別鶴！ 江別鶴神情自若，並無懼意，身後慢慢出現了一條人影。 如霧似幻，忽遠忽近，明明是晴朗的日頭，卻看不清面貌。 詭異的氛圍環繞著，一時竟誰也無法出聲。 「裝神弄鬼，報上名來！」燕南天舌綻春雷，劃破小魚兒心中不安。 他暗忖：「江別鶴居然還有靠山？會是誰？竟有如此氣勢！」 「燕南天？」 人影不答反問，語調輕漫，一聽就知道是很習慣發號施令的人。 「正是！」燕南天沉聲應道，不亢不卑，不落下風。 眾人突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由四面八方逼來，空氣幾已凝結， 如有數千根針攢刺在身上。 燕南天神情凝重，人影時穩時顫，處在影前的江別鶴面如土色，彷彿有什麼強 大的壓力籠罩著，片刻便癱軟在地。 小魚兒鬆了口氣，他已看出兩人是藉江別鶴試探彼此，顯然燕南天佔了上風。 人影長聲嘆道 ：「燕南天不愧是燕南天，現下我實在還不是你的對手。」 「你以為還會有以後嗎？」 江無缺淡淡道，不知何時他已站到右側，與小魚兒成犄角之勢。 「哦？ 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嗎？ 」 江無缺默然。他們根本找不到殺他的理由。 燕南天卻斥道：「你跟江別鶴這廝混在一起，足見就不是好人！」 「我不過是把你們放的人再抓回來罷了，再說，我隨時都可以要他去死。」 「老大，你不能...」江別鶴露出哀求之色，眼中帶有恐懼。 老大？ 小魚兒驀然想到。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十二星相的龍！」 「龍是一種很奇妙的象徵，倒也不一定是十二星相才有的。」人影淡淡道。 「龍除了是十二星相排行第五，更是四靈之首。」 「這麼說，江別鶴一定就是四靈中的朱雀。」江無缺接聲推測。 「鶴跟朱雀都是飛禽，只可惜凡鳥實在難以變成神獸。」 「你這龍又有多高明，還不是得敗在燕之下。」小魚兒嗤聲。 「燕南天的武功確實震古鑠今，無人可及，但人總有逝去的時候，絕不會再有第二個燕南 天。」 「你呢？你難道是不死的？」小魚兒譏道。 「我自然會死，但我死後，會留下永恆不滅，千百年後仍能影響整個武林的東西。」 那是什麼？ 名聲？ 榮耀？ 仇恨？ 江無缺聽著有些著魔，不由暗暗想著 「開宗立派，就好像峨嵋那樣？」小魚兒喃喃道。 「門派太過招搖，要長久也不是易事。」 「我要的是個組織，嚴謹、隱密、紀律，潛伏各處，無所不在的組織。」 「想到日後所有武林門派內，都有人潛臥暗處待我號令，卻又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那 感覺實在好極了。」 「瘋子，真是個瘋子。 」江無缺低聲道。 「你很瘋狂，但似乎忘了一件事。」小魚兒反倒笑了。 「這麼神秘又嚴謹的組織，就算你真能建立起來，流傳百年，卻沒有人知道是你創的，豈 不可笑？」 人影淡淡道 ：「我可以保證，這個組織會永遠與我一起活在你們的恐懼中的。」 「我是青龍，十二星相、四靈之首，有十二分堂、三百六十五分舵的老大青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3.142.7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ulong/M.1722434949.A.33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