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前篇連結：#1bktm8vK (C_Chat)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CvzziO4.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彩蛋人物登場 正文開始 跩哥嚇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但是除了他的動作外， 有別的東西讓他的椅子動了一下， 似乎不知不覺之間被什麼 陌生的生物埋伏在了椅子下， 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諾瓦兒也對他點點頭示意， 他只好如坐針氈的坐下來。 「沒事的， 雖然常常被誤會， 但是牠們其實沒有危險。」 新加入的女性笑了笑， 拿出一個袋子放在腳邊， 剛剛騷動的來源就從桌子底下爬進去， 最後一刻才看到只是一隻黑色胖胖球。 剛剛被胖胖球嚇到的跩哥臉色一沉， 還好沒有人說出來造成二度傷害。 「剛剛那些話是故意講給我聽的嗎？」 「願者上鉤吧， 這個熱血的年輕人想做點什麼 讓他身邊少一點不幸， 所以我正在捨命陪君子 等著看是把某個知情的混混 堵在暗巷裡逼問出他知道的情報， 還是我被堵在暗巷裡打出情報來呢。」 諾瓦兒說。 「妳到底對暗巷有什麼執著啊？」 跩哥忍不住問。 他想像的黑幫老大應該是更冷靜、 更老謀深算的樣子， （就像黑魔王復活前的魯休斯那樣） 總覺得諾瓦兒相較之下好像太…… 直接了一點？ 難怪之前會直接槓上有神燈的人， 結果搞到自己連男兒身都保不住。 （當然這些話就算撕破跩哥的嘴， 為了保命他也不會說出來） 新來的酒客輕笑起來， 順手將剛才的花紋杯墊收了起來。 「你們姐弟的關係真好。」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跩哥很快的澄清。 「但如果我就是剛剛妳們聊到的人之一， 妳這不是讓弟弟陷入險境嗎？」 「那我會負起責任 幫他打出一條血路來逃命的。 但妳應該沒有跟他們那麼熟吧。」 諾瓦兒也游刃有餘的說， 就連酒客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酒客看不到就在她的身後， 諾瓦兒的魔法化身成蝙蝠般的黑衣壯漢 站在那裡隨時準備打架的樣子， 但還是能猜出剛剛發話時 諾瓦兒就準備了某種手段 篩選或分辨可以聽到的人。 「確實呢。 但我也有擔心的人， 所以我幫你們消除擔心， 你們也助我一臂之力吧。」 「發生什麼事了嗎？」 諾瓦兒問。 既然現在有聊天的對象了， 為了避免在人多又有牆壁的地方 會人多耳雜、隔牆有耳， 所以他們三個又轉移陣地。 「希望我也回答得上來。」 酒客苦笑說。 （她到現在還沒講過名字， 所以跩哥只能繼續叫她酒客） 「我不久前去找我的一個小朋友， 結果她的老家像是颱風過境一樣， 還有一堆像是服飾店展示用的假人。 我還以為他們辦了一場時裝伸展秀， 結果後來不知怎的演變成暴動了呢。」 「很好笑。 妳跟她們家不熟成這樣嗎？」 跩哥問。 她大概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在假裝幽默吧。 「只有跟其中一人比較熟， 然後被她家裡的長輩說我教壞小孩了， 上次送她回家時直接被掃地出門。 聽說她們家最近有人來英國了， 之後陸陸續續發生了很多事， 正想要去看看她還好不好的， 結果她已經不見了。」 酒客自嘲的說。 往好的方面想， 這應該表示她逃出生天了吧？ 「妳到底教了她什麼啊？」 教壞小孩什麼的 在跩哥受過的家教裡是很難聽的， 竟然還讓別人長輩當自己的面說出來。 這個神秘酒客在跩哥心中 分數開始下降了。 「聽說她不擅長家裡的魔法， 所以介紹她去圖書館借書來看了。」 「……妳到底是何方神聖？」 才剛剛在心裡給她扣分的跩哥 不由得不敢相信的問， 對他來說一直很神秘的賢者後人跟亞歷山卓圖書館 竟然被她說得像是平常的朋友家 跟社區裡的圖書館一樣。 「還以為你們想知道賢者後人的話 應該會更好奇我在說誰呢。」 酒客卻沒有回答， 而是話鋒一轉。 「你們已經知道我在說誰了， 但不是知道名字的那種知道， 對吧？」 「她逃難到英國來了， 現在正在住院。」 氣氛劍拔弩張起來前， 就被諾瓦兒精準的拆彈了。 「我們幫妳解惑了， 現在該妳了吧？ 如果不是追著她來的， 聽起來哪裡都去過的妳怎麼會回來英國？」 「我也有我的情報網。」 酒客只簡短的說。 如果他們在熟絡一點， 她或許就會用「守護者之間特有的人脈」 來多解釋一點了。 「那些俄國人帶著木偶搗毀了她的家後， 就直直的往北走了， 卻不是回他們的國家， 而是來到了英國。 我得到最新的消息是他們還在往北。」 「……為什麼？」 之前才因為這個世界的他們 而行動起來的跩哥在意起來， 因為巫師在英國往北邊走的話， 除非他們打算躲在荒郊野外， （這對外國來的人來說應該很難， 就算巫師隨身的技能比麻瓜多， 終究受制於人類的機體跟習性） 不然可以讓巫師躲藏的地方 就是霍格華茲那一帶了， 尤其那邊的裡裡外外都有不少 現在還沒被發現的黑暗角落。 無獨有偶的， 跩哥才聽說今年的霍格華茲 有個從俄國來的新老師。 會是巧合嗎？ 「我就是為了搞清楚才回來的。 希望不是母校又出事了。」 酒客說。 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但跩哥總覺得那聲「又」有點刺耳。 「所以…… 我們去暗巷堵人吧。 你們有看上哪一條嗎？」 她用輕快到讓跩哥傻眼的語調說， 好像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她剛剛被發布了一個無傷大雅， 甚至也沒什麼難度， 或者出錯了也不用付出多少代價的任務。 「客隨主便， 還是讓暗巷自己來決定吧。」 諾瓦兒也說。 在跩哥受不了暗巷的話題前， 她偷偷拉了拉他的衣服後 點頭示意了一下後面的暗處。 但是當跩哥想轉過頭去看時， 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拉住了。 「我們被跟蹤了？」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牠們說有細小的金屬聲， 那些應該是人偶。 恐怕是衝著我來的。」 酒客說。 「牠們」指的應該是剛才嚇人用的 那些裝在袋子裡的奇獸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比起人 比較不擅長對付人偶。 「要一路跑回斜角巷嗎？」 她把握最後的機會徵詢意見。 跩哥點點頭， 但是兩個經驗老道的人卻在這時拉住他， 然後用比較不明顯的方式加快腳步， 以免他直接慌張的奔跑起來引起注意。 看不出來那些人跟人偶 有沒有察覺他們被發現了， 但是一認知到他們存在後， 跩哥總覺得他們突然間無所不在， 哪怕多看一眼就會發現 嚇到他的只是夜行巷裡的路人， 只是穿得以外面的人來說有點可疑。 他沒有玩過鬼抓人， 他的社交圈裡的大人都不敢 讓他們的小孩玩這種大量跑動、 跌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的遊戲， 但是他今天發現了比起到處跑， 不能跑的鬼抓人才是最痛苦的， 然而除了趕到有普通人的地方 讓那些跟蹤者知難而退外， 他的選擇可能只有打一架了。 而他可能是這裡最弱的人， 又聽說跟蹤者裡有酒客的弱點， 那怎麼聽都不像是最好的選項。 但是跟蹤的人似乎也知道這點， 已經在去斜角巷的路上等著了。 跩哥還以為又是他想太多了， 但是視野裡用長袍遮住面孔的人愈來愈多， 雖然都只是「上一個轉彎時好像有看過？」 這種程度的印象而已， 卻已經足夠讓跩哥心神不寧了。 在那些人的驅趕下， 最後他們不得不找家店舖鑽了進去。 跩哥注意到那是「波金與伯克氏」， 在所有他腦袋裡記得的熟面孔裡 這算是最不適合來求助的了， 而且老闆現在不在， 只等著外面那些人也發現， 然後趁他回來前把事情搞定。 「妳有計劃？」 諾瓦兒問。 「你們信任我嗎？」 酒客反問。 「至少在他們的敵人這方面， 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線的吧。」 諾瓦兒說。 「夠好了。」 酒客說， 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陣機關運轉般的金屬聲從中發出， 還有最近總是揮之不去的虛空冷光。 雖然沒有鋼鐵盔甲從身上浮現， 但胸口發光的她還是以鋼鐵人的氣勢 牽著兩人直直打開一個櫥櫃走進去。 進入消失櫥櫃的感覺有點像現影術， （生在巫師家庭的好處之一 就是能提早體驗到很多魔法） 如果今天來的是艾比蓋爾的話 或許會形容很像影子旅行， 又似乎有點喚起跩哥毫無防備 就掉進虛空之海時的回憶， 一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 只有似乎來自世界不同角落的怪聲， 只能從中依稀分辨他們的起點， 波金與伯克氏的聲音混在各式各樣 跟它們毫不相關的環境音中， 因為他們身後傳來的細微碰撞聲 聽起來很像剛剛在店裡看到的東西。 如果那些人在黑魔法店裡翻箱倒櫃的話， 跩哥只能希望店主不要算在他們頭上， 或者誤觸什麼東西把店舖炸掉什麼的， 那樣等他們回去時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可是當跩哥擔心這些而回頭去看時， 唯一可以讓他辨識方向的那聲音卻不見了， 好像在這個地方空間跟方向都沒有意義。 只有酒客身上的古代魔法核心 （跩哥暫時還不知道這個稱呼） 發出的冷光直直指向前方 這個他們現在唯一有的方向， 於是他們就像是在地球上的東西會下墜一樣 自然而然的往那裡「掉」了過去， 而不是在消失櫥櫃裡的世界 跟真實世界的不同縫隙之間來回。 如果這次可以安全過關的話， 我就再也不要跟這兩個一起行動了， 愈來愈想起「海」的跩哥心想。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以免不小心吃下這片黑暗。 慢慢的， 虛空冷光照耀的前方似乎不再那麼黑， 來自正常世界的聲音也愈來愈清晰， 跩哥才終於放下心來， 直到他發現眼前出現的東西有點眼熟。 一道門在虛空冷光的照明下 從黑暗中憑空出現， 像是某種恐怖遊戲一樣， 但是它看起來好像就是剛剛穿過的 波金與伯克氏的店門。 「大家好啊！！～～」 正當跟蹤者以為跟丟了， 要去後門跟巷口包抄時， 剛剛追丟了的人們卻從他們 親手打開的店門口大喊著走了出來。 手還抓著門的人嚇得想趕快把門甩上， 後面的人也圍上來想堵人， 但是酒客連咒語都不用念， 揮舞魔杖就施展屏障咒擋住他們， 瞬間出現的屏障更將他們彈開。 趁他們一時的踉蹌， 諾瓦兒召喚出蝙蝠襲向他們， 酒客也一甩腰間掛著的袋子， 好幾顆中國咬人甘藍飛出來 像是怪獸的怪獸書一樣瘋狂亂咬， 嚇得好幾人連連倒彈好幾步。 「好了， 所有人通通冷靜下來， 不然就等著變甘藍火腿沙拉！」 她拉開似乎很年輕的嗓音喊道。 這話由亂丟瘋狂植物的人說出來 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有些人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還是毫無畏懼的圍上來， 直接被咬人甘藍啃掉一層皮， 露出底下的木頭跟金屬。 跩哥第一次看過自動人偶， 而且還是這麼殺氣騰騰的假人， 但是這似乎嚇不倒酒客， 確認敵人種族後直接下咒 把最近的人偶變成了小雞， 用驅逐咒扔到別人頭上後解咒， 突然高速飛來的質量撞飛一堆人。 「我什麼都還沒做呢， 你們老大就這麼做賊心虛， 看到影子回國就開槍嗎？」 酒客一邊說一邊揮舞魔杖， 把還在前仆後繼撲上來的人偶打退。 湯匙人沒有回答， 只是繼續使喚人偶圍上來， 在他們面前圍成水泄不通的人偶牆。 吸血鬼的靈敏感覺及時發現不對勁， 諾瓦兒召喚她的力量化身 把三人都拉進還連結著虛空的門裡， 剛剛在戰鬥中已經損壞的人偶 直接在他們上一秒的位置自爆， 把他們都炸進了虛空裡。 趁他們在沒有天地之分的虛空裡翻滾， 那些人也跳進虛空追了上來。 就算諾瓦兒的魔法化身會飛， 在跟消失櫥櫃相連的門裡、 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中也難以發力， 只能抓住驚慌失措的跩哥 以免一鬆手他就掉進無底的彼端， 到時候未必還能那麼幸運 又掉進另一個跟老家差不多的世界。 而這卻妨礙不了那些湯匙人， 只見人偶的身上竟然還有推進器， 像火箭一樣直直飛了進來， 被他們背著的巫師發射咒語的同時 人偶也打開機關朝他們發射各種武器。 「暴暴吞！」 酒客丟出一枚錢幣後把它變大， 充當牆壁擋住了第一波攻擊， 但是只支撐了一下就被擊破， 被打回原來大小的扭曲銅塊， 還剛好掉在跩哥身上。 把他們團團包圍的俄國人 似乎開始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冒出了一堆就算聽不懂 也能聽出他們很有信心的俄文。 「是啊， 所以才要換個比較空曠， 不會打擾別人的地方嘛。」 似乎聽得懂的酒客卻說， 然後抓起兩人， 突然變成一道光 在虛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舞起來， 閃轉騰挪比火箭還要自由， 驚險的從一具人偶旁擦過， 一把扯掉了人偶的燃料箱。 「暴暴吞！爆爆炸！」 她把燃料箱用驅逐咒拋進湯匙人中間， 變大後用爆炸詛咒直接點燃。 轟然一聲巨響， 跩哥像是變成爆炸的煙火一樣 整個人都被火樹銀花吞沒了。 他感覺自己暈了大半天才回神， 這時他們已經回到了時空中， 空地上七橫八豎的躺著一整片 殘破的人偶跟生死未卜的湯匙人。 只有他們三個還站著， 尤其酒客在一片狼籍、 彷彿被戰火肆虐過的景象中 怡然自得的像是在享受一樣。 「……原來剛才的高塔 (TOWER)是這個意思啊。」 諾瓦兒突然說。 「竟然能拉攏到妳， 那些賢者後人是開了什麼價碼？」 「我晚點再看看 除了救回學妹外 還有什麼獎勵好了。」 「那個不能記載名字的人」 (The One Who mustn’t bE Recorded) 這才揭開長袍對他們笑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69.64.2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07395549.A.84A.html